终于想要奋笔疾书,感慨外加狂吐槽,将这10年来奋战在传统媒体一线的酸甜苦辣全部道出。
刚进入出版社,得益于自己的学历及专业背景,在编务流程还不熟悉,编辑基础还不了解的情况下,赶鸭子上架般地接手了第一本辞书的编辑工作。当我看到那厚厚一沓的书稿,我内心不是畏惧,竟有一种很神圣的使命感,初生牛犊不怕虎。
作者的成熟与否对编辑来说很重要。书稿很不完善,辞书的基本要素不全,每页的检索标题凌乱,于是我开始研究正规辞书的每个组成要素的要求及规范,确保构成要素完整、正确,不要做出来首先被吐槽的不是辞书内容,而是作为工具书的工具缺失、错误。接下来是内容,辞书内容的审校难度很大。作者书稿需要在“齐、清、定”的情况下才能进入编辑排版及审校流程。辞书因为编排紧密,加上辞书特殊的构成,增加一两个字尚可以在不动版的情况下微调,若是三番五次地在定稿基础上增删文字,那么增加的除了编辑的审校难度,也增加了审校的次数。该辞书在我与作者的频繁互动中,不断被动接受作者每个校次都要做内容增删,我也几乎做着半个作者的工作,第一份书稿没想到我更多的是在半个作者的工作基础上做着编辑工作。后来的书稿我几乎再也不曾与作者互动到如此地步。磕磕绊绊之中,在做了9个校次的审校之后,书终于出版了。领导每每谈及此书,都会强调9个校次,我不去管这是褒还是贬,内心的酸苦自知。
第二年,我参加编辑职称考试,顺利通过,获得中级职称,成了一名正式的责任编辑,许许多多合作书上都出现了我的名字,甚至有些书只是项目需要,而我只是个挂名责编而已。于是乎作为责编的使命感变弱,成就感消失,只是疲于应付繁多而单调的编务工作。一到一年一度的质量检查的关口,我还要应对繁重的质检工作,此时我才意识到责编挂名的代价是什么。(有心吐槽,落笔才发觉竟无语凝噎。)
重复单调的编务工作,重量不重质的编辑工作,让自己找不到很明确的定位。出版社运作的传统性、保守性以及承担风险的稳妥心理在新媒体爆发的时代,如小脚女人般,有心却只能蹒跚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