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城的漫天大雪中,我挽着你的手炽热似火”。
恋上了一位姑娘,热情似火自由如风的姑娘。
这火是非洲草原上拓耕的燎原之火,这风是南美洲上升温的赤道之风。
她从未见过雪,梦中也没见过雪。这女孩看遍过自然各种风雨雷电,可就是没见过雪。
我们走在操场外面的大道,远离了那场狂欢。轻踏白雪,指点星光,携手前行。我们俯身看雪地里顽强生长的墨绿小草,戏称我们也该如此坚强。我们轻触白雪的柔情,用心感受这一份天上的礼物。我们在路灯下相拥,纷纷攘攘的雪花从我们头上落下,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了色。我说要是美好能够一直留下该多好,她说一直美好下去的话就不叫美好了。
她如此睿智知理,我侧眼看着她的脸庞,噢,原是人间惊鸿客。
我们来了荷花池畔,盛夏的蓬勃生机早就不再。雪夜星光下,冰湖上的残荷也居然独有几分柔和。向着大理石桥走去,我们来到一片枯木林,这是我一生中最为震撼的场景。同人高的枯木枝干嶙峋,向着四周伸出千万支手来,捧着雪花冰冷地沉默。藤蔓交织缠绕,枯树上没有了树皮,光秃的躯体上散乱分布些许斑点。地上未被踩过的雪和结冰湖面一起,映着月光挥洒在枯木林里,我能看见树干的脉络和凹凸的纹理。我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她说这好像北欧神话中的雾之国,她爱北欧,爱北欧的自由如风。
我握住她的手,放进了我的口袋里,这本是属于我的温暖,我愿意分享给她。这姑娘问我是喜欢还是爱她,我一时慌张略作思考搪塞回答了一句喜欢,但其实我心里的答案是:没有区别爱和喜欢的界度之分,只是和你在一起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见过一张她的照片,袭一身红裙在埃及金字塔下的起舞,历史在那一瞬间又错乱相遇了,我看了看眼前的女孩不确定她是否就真的存在。但我还握着她的手,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月夜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后记:
那是北平城的初雪,这是初雪第二天的文字。这些已过去了好多些日子,我爱的那个姑娘也只存在于那个雪夜中,我们的相爱也只存在于那片星空下,第二天全都在冬阳下同雪花融化散了去。那些当时执念的美好,放在未来的时空就是今日般心绪毫无起伏,当时的情话和心跳如今也难以忆起。
情丝缠绕,世事彷徨。
想来岁月和命运真是挑逗人的灵魂,你看见的耀眼太阳只不过是别人不小心洒落的微弱星光。我们都在谈失去和拥有,但从未提及自己为什么需要,空虚罢,卑微罢,懦弱罢。苦苦忆追忆未得到的,错失过的,未把握的,这样的人生何必向后翻页。
请相信,生活都是峰回路转的,那些令你魂牵梦萦的失去,总有一天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