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我从邻居家的拂手瓜藤上摘得一个开技散叶的拂手瓜,在院子的角落里胡乱栽了下去,没想到今年这拂手瓜就长势极其凶猛,爬得墙内墙外到处都是。
一个又一个葱绿的拂手瓜坚挺饱满地吊在瓜藤上,有的暴露在冬日下,有的掩映在瓜叶里。
左邻右舍纷纷前来采摘似乎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光是拂手瓜,就连采摘新鲜的瓜藤洗净暴炒,也是一道味道极其鲜美可口的菜肴。
佛手瓜下,一畦长势旺盛的冬葱和香菜,冬葱和香菜的边上,是一棵矮菊,矮菊旁生长着一簇叶子略显枯黄的姜叶。
靠近姜叶的另一块地里,一片茂盛的草烟叶子郁郁葱葱,烟叶边是一棵直插云霄的三角梅,即使是初冬,那梅花也毫不示弱,像盛夏那样吐露芳菲。
三角梅旁,长着一颗即将掉光了叶子的小梨树。梨树斜对面,是一畦绿油油的青菜园子。
初冬,在暖阳阳的阳光下,搬一张宽大的躺椅放在拂手瓜下,手捧一本哲理书躺在靠椅里看完一节小小的章节,然后合上书躺在靠椅里细嚼慢咽书中的内容,联想当下的生存境遇,品味人生的点滴得失,思考过往人生路上所经历的风雨,预测未来扑朔迷离的人生,别有一番风味。
有时也躺在靠椅里怔怔地望着那拂手瓜,让意识的河在神经的河床上流淌:这拂手瓜的生命来自偶然,只因与我有缘,被栽种在院墙的角落里。谁知它小小的生命力居然如此旺盛,爬得围墙内外到处都是,且挂满的果子可以人食可以喂猪可以喂牛,思惠泽被人蓄,这也算拂手瓜实现了其生命的价值了吧。
望着拂手瓜眼下生命力的茂盛,想像着再过数月到了严冬它将彻底枯萎,结束生命的葳蕤,不禁让人对生命的无常唏嘘感慨不已。
但一想到这是自然规律作用的结果,也就能够心安理得地看待拂手瓜生命的轮回。
有时也躺在靠椅里安慰自己,等到严冬过去,冰雪一旦融化,这拂手瓜又能悄无声息地吐露嫩绿的叶子,又能循其生存的意志爬满院墙内外,又能泽被四周人蓄日常生活的需要,将生命的精彩展现给世人,实现其生命历程里应有的光芒。
何止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拂手瓜是这样,只要是自然演化下的生灵,都应当遵循其规律孕育和演化生命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