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之伤,殇之爱》3

文|木人石心两点水

《暧之伤,殇之爱》第一部 目录

   简书连载风云录

《暧之伤,殇之爱》2


原来如此,哼,还是耿耿于怀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叫我‘冰哥’?我明明是个女孩子?他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想把我当成男的?

‘冰哥’称呼所到之处,或是零星二三人,或是人多为患的时刻最常出现。

在下午放学后,走在人满为患的楼道里,陆骐騟又来寻找刺激咯。

一群人在下楼梯,一个我在随着一群人下楼梯,我知道,陆骐騟飘在我的身后,从一走出教室开始,他就在,开始楼道空间稍显宽松,我的步伐有点大,他跟的显得有点急。到了下楼梯,人挤人,比肩继踵,我顺势放慢前行,他也小心翼翼,亦步亦趋,脚下的分寸用心把握,眼里的焦点时刻不移,我没有直接看他,我余光可以感知此时的一切,此时的他离我多近,我强装无视,引来某人的不甘,一时之间,陆骐騟收敛胆怯与羞涩,鼓足勇气壮胆,不加迟疑,脸上悬挂着乐哈哈,却有意识伪装的不动声色,徐缓移到我左耳边,相差几毫米,就要碰触到我,却把握着相当到位的距离,我对他的一切动作并无直视,却尽收眼底,彼此心知肚明,我或者他,无意或者有意,一个小倾斜或一个小动作,就会让他与我来个亲密接触,此时他开了口“冰哥。”如同往常一样唤我,只是此刻刻意压低的声音很低,旁人不可闻,我耳正入音,这么近距离他的声音入耳还是第一次,语调更柔,音色更暖,若有似无飘着几丝暧昧。

但是此刻的我满是怒火中烧。

大庭广众之下,此情此景在场的眼睛都可以看得到。不容忽视的就是他那帮狐朋狗友们的奸诈不怀好意的笑声,别有用意的眼神。

我的那个气,顿时飙升,罪魁祸首就在咫尺,我眼观鼻,鼻观心,头不回头,脚不停步,神速出手,左拳头准确无误落在毫无防备还得意洋洋的某男胸口,才发觉多么单薄的胸口,隔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传递的温度却是真切无疑,柔柔的触觉,暖暖的感觉,顿时感觉有些高温涌上脸面,好似占了多大便宜,而且这便宜是天大的不该啊。异样的滋味,想象不知道有没有人涉足他的这片领域,莫非是第一次有个女孩占他便宜?突然觉得这便宜占得很是不好意思,需要负责什么的。

我都没想到自己可以那么、那么的‘快·准·狠’,一米八的陆骐騟台阶高我一阶,我怎么就那么“有的放矢”了呢?是他毫无防备的专注配合我的身高之故吗?可以快,可以准,狠就免了吧。

忽的有点小后悔,暗恨自己出手太重,以他弱不禁风的瘦弱之躯,承载那么一拳不会不痛的。我都可以体会他的痛,但是好面子的他还好心情的开着笑脸,故作受伤,只手捂住胸口,叫苦不迭“啊,受内伤了。”身边罗南她们都在忍着不笑,快绷不住了。见我无动于衷、不理不睬,他变相‘威胁’“告你妇联去”委委屈屈的嚷嚷。

“好呀,小陆子,我就是妇联主任,有什么冤屈,你慢慢到来吧。”罗南逗他。

陆骐騟望了罗南一眼,转而又瞄了我们一眼,一副“你们都是一伙的”,委屈无以复加,“哇”一声,狂奔着自作自受去了······

留下一串串笑声一波一波···

只是陆骐騟,不会知道我是埋怨自己快准狠的‘狠’的。

是的,我的许多,陆骐騟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我的日记中,每一天会出现多少遍他的名字,会记录多少他带给我的好心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在我座位后面探过头问我写什么的时候,我会被惊得“嗖”从座位弹起;

他不知道,他问我是不是在写小说,并央求我,让他做‘男主角’,我“嗯”之后,是如何圣旨一般的用心去完成;

他不会知道,我多想在毕业前发表并且将样本赠之以礼,他不知道,我如何用心完成在凌晨1点的周末,他不知道当我久等无果,心是几等灰色天空。

他只知道,当他期待的问我那小说怎么样的时候,我一改往日利落口才支支吾吾“我···那文···好像写不出来了。”我不想告诉他失望的失败,所以宁愿自己从来什么都没做过。

看到那张落寞的脸我无语凝噎。许久的希望就这样被失望打击的一塌糊涂,张口欲有千问却终无一发问,他是不想问吗?还是不敢问?他是真的相信我从来没把他说的话放在脑子里。我可以解释,我知道他会相信,只是我一句话也没有。

就那样沉默的与我对峙,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表达,没有抱怨,没有不满,不说,不闹,他是想让我自愧而死吗?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我不会不明白,这个“小说”对于陆骐騟,对于我,对陆骐騟与我的意义。

一直以来我与陆骐騟之间除了‘战时’之外名正言顺的纽带话题就剩下‘小说’了。所以他就一直缠着我追问,我当时随意的“恩”后来却认真实行,我答应的小说男主角。我一直的回答是“酝酿之中”,他还是时不时提醒我“男主角”是怕我忘了还是怕我改变主意?为何倔强的我那时却如同融化的棉花糖似得乖乖点头答应。这样的温和对他而言是格外的开心。喜笑颜开的小心情把小白牙暴露的彻底。

后来一次更为亲密的接触也是因为小说,那时,刚刚升入高三,告别了一年,与他们前后桌的五味豆子的日子,换来的是第三排的我,与第五排的他,遥遥相望。如果说当初陆骐騟成为我的前桌是‘人生不如意之事’之八,那么陆骐騟今日不可以再为我的前桌就是‘人生不如意之事’之九。

不想认识你,你偏偏到来,开始依恋你,你却又走开了。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我还是表现的十分安静万分平静,距离的拉开,使得陆骐騟与我变得越来越无言以对,偶尔还是可以听到他打趣的‘冰哥’,或是认真的温和的“瑞冰”,悦耳入心的声音,唤出的名字也好听,他的魅力之一就是声音,歌唱的好听是许多人的一致说辞,五音不全的我并不会欣赏,但是他出口的我的名字的悦耳,却是我深切感受的,在这个众口一词“冰蕊”的存在空间,陆骐騟的“瑞冰”显得独树一帜。尤其是在公共场合做正事的时候,借个东西什么的。

平心而论陆骐騟是一个好人。只是如果跟他们凑到一起就不太好了。

这个好人,在某个晚自修的时候,伙同他们一众三四个跟他不一样的人,潜伏到了我的后排,起初只当是他们自己的小动作与我无干。不曾想从未这么出格的陆骐騟,竟然破天荒的腿卧在凳子上,胳膊伏在桌子上,伸着脑袋探到我身旁,凑到我右耳边,姿态谦卑,用只我可闻的低音试探性的发问“小说写好了吗?”

我的天呀,他还真会没话找话?这···

一向没什么可以吓到的我,一秒,屁股飞离座位,挺立以对,本意是想好好地、正式地当面、正面理论理论。大胆质问:你安得什么心?到底安得什么心?

可是我还没发话,他倏尔火速站在我面前,口快手直,盛情相邀“走,去我那里坐呀。”

想必他也即使真的有心,但也不敢奢望我会点头。因为另类的我从来习惯拒之千里。但意外的是我答应了。史无前例的历史性的一刻。

他不失时机的凑成了质的飞跃。

今日的瑞冰蕊被何种神力激发的一改往日畏畏缩缩,落落大方径直随行。

示路前进,我不假思索无为而至,坐到了一排六个座位中左数第五个陆骐騟的座位,他笑意明显紧随其后,整个人受宠若惊的飘飘然,手足无措,手忙脚乱。

也不知道他是没经过大闹思考还是思考的太久了。

我落座,他随后,陆骐騟张口的第一句就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像没有好久不见,但是自从距离的拉远,好像一直就没见似得。

我还是顺水推舟。

“是呀,你叫什么来着?”我难得打趣。

他没来得及看我,只是一味沉浸在这不似真实的情景中。

我想,如果今天再遇到他的“你就眉长的好看点”,我不会再是那么暴跳如雷的姿态,我会很坦然淡然。

沉思之际,忽而他惊喜道,好像是‘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的忽而想起机不可失“等一下,让你看个东西。”喜形于色清清楚楚,好像急于献宝的的小孩子。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是什么,他就着手去找了。

我静静等待,端坐的姿势有点拘谨,尽量不去打扰他本已受宠,若惊的心。

我坐的是他的座位,他坐在我左边的位子,此时他要伸着胳膊在我的面前他的桌子里翻找他要的东西,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堆凌乱的书桌里,一颗慌乱的心脏,他目不可视,我按兵不动,他的手如何有的放矢?

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到来真的是‘猝不及防’,又好像是个不速之客?我隐隐的潜移开一点桌口的位置,方便他伸头去观,又不可使动作过大惊扰了本就惊慌的他。有点笨拙,看在眼里都是可爱。距离那么近,我小心地避免碰触。

想到以前在书上看到一句话:一个男的对你殷勤,说明正在爱上;一个男的对你笨拙,说明正在深爱;一个男的对你从容,说明开始厌倦了。

忽然之间莫名的知足隐隐涌现,简单的心情顿时变得好美丽。

过了好一会,他拿出来一个黑皮笔记本,他一时兴奋过度像一个献宝小孩,绅士的姿态,双手将本送到我面前,我伸手就要开启,他又想到什么,陡然好心的伸手“让我给你掀到那一页吧。”

我自然顺从。只是原本还未下场的的我的手不期然而然与突然上场的他的手擦手而过。

只是那一刻,默契十足的皆不动声色。

若无其事。心照不宣。

陆骐騟轻车熟路的打开,呈现在我面前。我认真地观赏。心情已经些许平复的他提议我为之评价一下。自然同意。

《情殇》他的情殇。

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问的我?

“用我给你唱一遍呗。”以虚探实,以客套裸真意?

我知道他瞧着我,但我没有正视他。我知道他想唱,但是不会在此唱,更因为某男一句调侃“用你的磁性声音唱唱。”

我不会强迫他,更不愿看他难堪。

于是不了了之。

在他未再追问“小说、男主角”的时候我主动声明,开口保证:小说正在酝酿之中,男主角就是你。

真的决定还得继续小说,不想放弃,半途而废。

他感到“厚爱”的无以复加。多言已无言。

我自己也知道,我心里对陆骐騟有多少好,可是我做出来的他看得见的都是不好的,我也知道他一直对我有多少好,可是我总是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我对他的“不好”,几乎可以与他对我的“好”成正比。

我想对他好,只是做不好。

他那么好面子,我所有的“不好”他都默默忍受,从来不敢要求申诉,也许我本没给他机会。


《暧之伤,殇之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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