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提到Y家香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女孩子都希望有一瓶与众不同的Y家香水,男孩子也都想要在合适的时机送心仪的女孩子一瓶Y家香水以表此生可期。大家都以为Y家香水的标识Y是郁家的姓氏首字母,殊不知这里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爱恋。
根据现在的Y家当家人郁先生回忆,他在父亲即将逝去的时候,于父亲床头听说了关于那段过去,那个女人叫书砚,姓什么郁先生记不清了。书砚是书香世家之女,就读于培华女中,出于对新诗浓厚的兴趣,因此常常参加新月社举办的文艺活动,偶然一次机会结识了郁家的公子郁衡。可想而知,清新淡雅,人如秋菊的书砚与文采斐然,留学归来的郁衡相爱了。
郁衡总是给书砚讲一些国外的趣事见闻,还教书砚学习英语,那些未知的领域深深地吸引书砚,而书砚的清新与灵动,如雨后竹叶般让奔波忙碌的郁衡有了归属感。郁衡家里世代经商,珠宝玉器都有涉猎,加之郁衡有留学海外的经历,能带给书砚很多新鲜的小东西,这其中也包括很多新思想的书籍。两个人总是在桌前点燃一些香料,多为沉香、柏木香等,然后一起读书,一边读书一边探讨,郁衡曾经送给书砚几种香水,书砚说太多的人为因素,这种味道不在自然,很少见她使用。无论外面是风雨,还是艳阳,室内总是一片宁静,有时候能听到两个人谈论伦敦大桥的恢弘,有时候是陆游唐婉的凄美,下人们总觉得室内只有他们二人,那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没有人能融入进去。
就在得到了双方家里同意之后,二人决定在郁衡将事业在推向一个高度后结为夫妻,并带书砚出国游览,以满足她的心愿。
那时候的生意很难做的,交通和讯息不如现在发达,郁衡有时候出去很久,因为在多地辗转,无法通过书信往来,思念和别离总是多过相聚。那年冬天,郁衡要去一次日本,几经辗转,归期不定。待归来时,已是第二年春,室内却没有了书砚。原来,春节前,书砚得知城郊很多流民,甚至很多嗷嗷待哺的孩童,于是在组织义务捐献和奔波照料的过程中染病,不治而终。临终前,留下一纸书信:此生缘浅,虽不能白头,已足矣。唯一愿,此生安好。清明寒食,有新书即可,可惜不能伴君出游,见证尔所述趣闻。听闻噩耗的郁衡怅然若失,泣不能声。
自此以后,郁衡再也没有出国了,一直留在南城,后来应父母所愿,娶了妻子,据说是书砚的表妹。郁衡在失去书砚之后,毕生都在研制香水,据说他在寻找一种香味,能给人一室温情。几经尝试,终于调出一种木香型香水,取名the one,也就是Y家的第一款香水,据说郁衡定下的规矩,该款香水不广泛发售,每年限量100瓶,且只卖给有缘人,可谓是有价无市。
听现在的郁先生回忆,儿时总是听到母亲和父亲聊天,常常提到她,母亲说她儿时的趣事,父亲说她爱书成痴,都是一些再简单不过的小事,却见到父亲脸上从未有过的伤情,时而微笑,时而沉默。郁先生一直不解,知道父亲临终前,讲了书砚的故事,郁先生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人。
郁衡的回忆
书砚总是坐在窗前,焚香祝祷我旅途平安,所求顺遂,然后便沉浸在诗书的海洋里。有时候即兴写一篇感受,待我归来与我分享,书砚的簪花小楷写的很好,一室墨香,好像外面的名利纷争都无法侵入。每次我一身疲惫归来,总是愿意与书砚待在一处,好像我也能得一时的安宁。
给书砚讲述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其实主要是想借此来消散我的商人之气和离别之苦。书砚是懂我的,她许我婚后一起游历,我也甚是憧憬。
骤然失去书砚,我对未来少了期待,她是我的阳光,从此只有阴霾天。于是我不出南城,只希望少见点外面的世界,留下来生和她一起看。也是我为了忏悔,想离她近一点,她在时,我给了太多的离别,如今只有守候。
我很怀念那段时光,我们在室内沐浴着柔和的阳光,焚着香,读诗书,聊未来。我努力地回忆书砚每次焚的什么香,每次买回来的都不是那种味道,于是制香成了我接下来的目标,几个月,一年,两年,十多年的上下求索,终于有了成果,这种香味不会很浓烈,却能将一室染香,淡淡的沉木和柏木,混合着经过阳光充分滋养的兰花,配以雨后清晨的竹叶露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于是,我把香水从郁家产业独立出来,单独以Y命名的,有人说是郁家的姓氏首字母,其实我知道,那是我单纯的一点心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