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前,我们面临着三大问题:饥荒、瘟疫和战争。
18世纪,法国王后Marie Antoinette问挨饿民众:“如果没有面包吃,为何不吃蛋糕呢?”正如晋惠帝的“何不食肉糜?”而到现在的大多数国家,真正严重的问题并不是饥荒,而是饮食过量。
继饥荒之后,人类的第二大敌人是瘟疫和传染病。黑死病、伤寒、麻疹、伤寒、天花等疾病曾夺去无数人的生命,但现在,人们面对这些不再是只有恐惧,而是有了一定的把控力。2015年,医生宣布发现了一种全新的抗生素“Teixobactin”,目前细菌对它仍无抗药性;有些实验室已经开始研发纳米机器人,希望有朝一日能让它们在人体的血液中巡航。面对如今可能会产生的疫情,至少人们不会再认为是不可避免的灾难,相反会认为是不可原谅的人为疏忽(例如疫情应对不及时)。
而如今,战争也正在消失。一百年前,人们还认为战争是必然的,国际关系遵从“丛林法则”,两个政体看似和平相处,战争也始终是一个选项。20世纪下半叶,“丛林法则”被打破,在大多数地区,战争比以往更为罕见,核武器发明之后,超级大国之间如果还想挑起战事无异于集体自杀。同时打破的,还有“契诃夫法则”,契诃夫有一句名言:“在第一幕中出现的枪,在第三幕中必然会发射。”纵观历史,如果国王和皇帝手中有了新武器,迟早会禁不住诱惑。但自1945年以来,人们已经学会抵抗这种诱惑,如冷战中出现了核武器但并未投入使用。
21世纪后,人们的新议题是什么呢?很有可能是长生不死、快乐和神性。
长生不死不予置评。
“无节制追求享乐带来的很可能是痛苦而非快乐。”伊壁鸠鲁如是说。佛教有一个更激进的主张,认为追求快感是痛苦的根源,这种感觉知识一种短暂且毫无意义的感受,得到快感时,我们的反应不是满足,而是想得到更多。因此,不论我们得到多少幸福、兴奋的感觉,都永远无法满足。
神性并不是一个模糊的形而上的特质,也不是所谓的全能,只是要有特定的超能力,人类努力的这几千年来,实则已经拥有了许多如同神迹般的能力,例如飞行、远距离通信。人类无穷的创造性,尤其是这两百年来的飞速发展,创造出超认为也未可知。
人们可能会因为飞速的发展而恐慌,然而发展踩不了刹车。人们之所以不愿改变,是因为害怕未知。但历史唯一不变的事实,就是一切都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