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易,请尊重作者
一大早,我像往常一样牵着心爱的小狗去遛弯。行走到一条铺满花砖的人行道上,只见不远处一个腿部有残疾的女子正费力的一步步向前挪着。
从背影看去,只见他弓着腰,一只手扶着残腿一侧,另一只手卡于另一侧腰间吃力的向前缓行着,我几乎都听得见她沉重的喘息声。
同是残疾人的我登时眼眶有了酸胀的感觉 ,正巧佩戴的耳机(身体的残疾并没有改变我对音乐的热爱)中响起了动力火车演唱的 《蜗牛》:“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阳光……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此时此刻,我想到了自己辛酸的康复之路、想到了自己充满屈辱和泪水的复学经历、想到了自己遭人欺侮却默默忍受的画面,也想到了自己不畏艰辛与命运抗争的过往,更想到了家中父母二老陪我走过的那段苦难地岁月。
脑海中又浮现出父亲不久于人世之前忍着癌痛对我柔声细气的话语:“兵兵,爸~快不行了。等爸没了么,你就连你妈原回咱们嘉峪关去,以后好好对你妈,不要再对她发脾气了,你妈还年轻着呢,有她在一天,就有你一天好日子。你放心,你妈这人心好着呢,不会撇下你不管的。以后洗澡再也没人给你搓背了,自己打点肥皂就行了。”
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母亲也数十年如一日的陪伴着我,陪我卖报纸、捡饮料瓶子。虽然我已年近不惑了,但母亲还像对小孩一样迁就、包容着我…… 。这也成了我前半生抚不平的痛。
我刻意超过了她,回眸看了她一眼:迎着朝霞,她的额头散发着一片光亮,几缕头发胡乱地贴在额头,通红的脸上冒着红光 。她可能注意到了我的侧视,只是羞涩地转过脸去,本已通红的面颊上又平添了几分红晕。
看着她有意躲避着我的视线,我下意识地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心里则默默地 嘀咕起来: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同我一样,也曾体会过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也同我一样,都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壳中。你同我又不一样,至少我还能昂首挺胸地出现在世人面前,只不过背后的心酸苦楚是没人能知晓的。
想到这儿,心生惭愧的我赶紧加快了离开的步伐暗想:“同是残疾人,她能这样坚强,而自己却整天无所事事的依偎在母亲身边走向无法预料的明天。”同时心里也在默默念叨:“加油,小姐姐。我们都是被上天冷落的孩子,都背负着重重地壳,体会着世间纷杂的爱恨交织,还有那另人窒息的世人的冷漠;躲避着人们鄙视的目光;努力寻找着充满阳光的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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