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面的好像是景王殿下,咱们还是避开些吧。”苏苏早就看着不远处健步而来的封祈照,她不过想着,自家小姐已为人妻,总要避嫌。
“我已为人妻,难道还有人说些什么不成?”温尔雅彻底的看清楚了,他们,看重的,只是她温氏的荣耀,而不是她本人,这封祈照,不也是姓“封”吗?
“臣妾见过景王兄。”温尔雅并没有避开,而是迎面而上,盈盈施了一礼。
“长宁……”郡主二字还为说出口,封祈照就自觉的不再说话,难道说让自己称她为“睿王妃”还是“弟妹”。明明他与封祁陨一同追求她,封祁陨却私下求了皇后,可不是,到底人家才是亲生的……
“景王兄似乎比先前憔悴了不少。”温尔雅说的是实话,从温尔雅赐婚睿王的旨意一出,封祈照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觉,这些个日子,封祈照喝光了景王府一半的酒水。
封祈照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王妃娘娘,该回府了。”那个“娘娘”,雪雁将“娘娘”二字咬得格外的重,雪雁是封祁陨特意指给温尔雅的,美其名曰苏苏一个人侍候她力不从心,实则是用来监督这位王妃的。
温尔雅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福身离开了。
“奴婢认为,王妃娘娘还是乘撵回府更好些,没来由再遇到些不必要的人。”不是疑问句,是确确实实的肯定句。
“娘娘的决定,何须你来置评!”苏苏到底是陪着温尔雅长大的人,昨日里睿王来的时候,可不仅仅带来了夏孟仪,还特地的赏了雪雁、雪莺两个奴才。
“王爷吩咐奴婢照顾好王妃娘娘,奴婢不敢不尽心。”雪雁不卑不亢,果然是封祁陨特地赏的。
“传辇。”温尔雅脾气也是好得很,不想在这里平白的受奴才的气。
“你是王爷派来的不假,但本妃才是主子!”温尔雅慵懒的在撵轿上坐了,幽幽地吐出一句话,随手就将幔帘放了下去。
温尔雅的脑袋疼的很,嫁过来的这两天,温尔雅感觉自己受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委屈。
“王妃好大的架子,连本王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封祁陨怒气冲冲的冲进温尔雅的昭阳殿,大手一挥,原本在殿内侍奉的下人都不敢怠慢的退了出去。
“我是王妃,王爷的人再好,也不过是个奴才。”温尔雅玩弄着自己的鎏金护甲,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封祁陨这些弱智的问题,这两天,她总算明白了,自己硬起来才是最要紧的。入了皇室,还想着所谓的真爱,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身为王妃,私下会见景王,王妃置本王于何地?”
“身为睿王妃,偶遇王兄,难道不应该问礼吗?”
“偶遇?那么巧合吗,偏偏就你跟景王见面了?!”
“这个,王爷还是去问上苍吧,臣妾无法给王爷解释。”
“你……”
“臣妾是王爷的正妃,那些个奴才,臣妾还是有权力杖杀的。温尔雅说的极为平静。”
“你敢威胁本王!”封祁陨古铜色的双手死死地捏住温尔雅白皙的脖颈,窒息,是温尔雅此刻最直切的感觉。
“王爷最好不要忘了,我是睿王府的正妃,王爷才可以顺利登基……”温尔雅的面色变了好几变,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地恐惧。
“咳咳……”封祁陨像是认可了温尔雅的话,急忙的撒手。温尔雅却大口的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
“你最好把这位置给坐好了!”
“臣妾多谢王爷信任。”
封祁陨怒气冲冲的来,怒气冲冲的离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也顺带着将雪雁、雪莺带走了。
苏苏看见封祁陨离开,下意识的冲进来,看着温尔雅脖颈上暗紫的掐痕,不由得心疼了好一会儿。终是含着泪为温尔雅上了药。
“苏苏,我想兄长……”温尔雅并没有说明什么原因,没由来的冒出来。
“好。”苏苏也不知道温侯府的世子温文在什么地方,五年前,岭南发生瘟疫,温文被派去赈灾,五年了,整整五年,温侯府再也没有人见过世子。
“小姐,今日一早,皇上下旨册封睿王为太子。”
“那我是不是太子妃。”温尔雅自嘲一笑,可不是嘛,封祁陨和封祈照年龄、能力相差无几,怎的太子偏偏选择了封祁陨呢?
“按理说,今日太子可能会来小姐这儿。”
“去吧偏殿收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