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日子过得很狼狈。
婆婆出院了,公公住院;公公转院了,妈妈又住院。虽然我没有在医院看护,就已经超级疲惫。如果在医院陪护,再加上还要上课,我感觉自己就不要活了。
早上仓惶出门,去上早读。因为前期我耽误了一点时间,导致我的课程有点慢,所以,别人复习,我继续赶课,早自习都用来上课。这边一结束那边就背起背包出门:妈妈的例行检查就爸爸一个人陪着,我不放心。爸爸已经八十多岁了,还硬撑着一定要自己看护。我不能违拗,由他安排。在他面前,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对他:顺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妈妈被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得被安排。包括吃什么,喝什么,一律不需要也不能有自己的主张。
从医院回来,恍恍惚惚以为还没到第二节课,从后门慢慢前移,可以看到学生上数学课的状况,窗边的zsl同学在睡觉,他的同桌看到我站在窗外,用手捅捅他,他醒来了,呆着脸朝前看。我很替他可悲,我知道,数学对于他犹如天书,他怎么也听不懂。那边zyl倒是没有睡觉,可是,我在窗外伫立足足有一分钟,他的头都没有抬一下。初二以来,他的成绩下滑的厉害。都说“初一不分上下,初二两极分化,初三有的天上有的地下”,他无疑是下降到另一极的学生。
回到办公室备课,却听到了课间操操铃声。于是起来下去看着学生做操。再上来,就有点累得气喘吁吁。此时的我,压根就没意识到,我苦苦等待的第二节课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式。我是和英语老师换了第一节课,为了去医院,谁知道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了,我才回来,然后还在办公室坐了很长时间。
我顿时陷入不安中:第二节课难道空堂了?我居然漏掉了第二节课!他们跟我开玩笑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反正也没有人查班。可是,这不是领导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我知道,我缺了一节课!本来课就少,现在又少了一节课。于是,我执意把历史老师的午看班要过来,用午看班给学生来亡羊补牢。
第四节课没课,赶紧回到家做好饭,然后送去医院,妈妈只吃了一个小馒头。喝了一点汤。我心里特别担忧,不能吃饭,不是好事。对于病情的恢复没有好处。下午要了午看班,又不能休息了!我就只能到办公室假寐了一会,居然睡着了。下午见到英语老师才知道,课没有空堂,她看我没来,就给上了。我除了感谢还能说什么呢?对,把课要回来。结果,她硬是不给,说考完试再说。我的课我倒做不了主了。
由于中午没休息,下午感觉困倦,有点恶心,这是超级疲惫的表现。可是,我主备的课到现在还没有定稿,课件还没有做出来。于是,整整两节课,待在办公室改教案,做课件。第三节课才晕腾腾地下楼回家。到了车跟前,一摸包:钥匙没带!
凄风冷雨中,我慢慢回头,爬上五楼,去拔电脑上的U盘,钥匙和它捆绑在一起,一损俱损。再慢慢下楼,开车回家,做好了饭,那个人回来了,似乎又喝多了点,但是没有胡搅蛮缠,还主动说“吃了饭去那边看看?”居然良心发现,要去探望我妈了?
过了一会,他打电话给婆姐,我才明白他的“去那边看看”,是让我开车带他去阜阳看他爸爸!而不是要去看我妈妈。他自己吃完了,倒在沙发上就呼呼大睡了。我呢,幸福地接了儿子一个电话,然后敲了这么多字,现在就去刷碗。洗洗睡觉!
这些天,日子过得就是这么狼狈,人到中年,上有老,老人易病;下有小,小孩未独立。如果自己再焦愁坏了,他们就没了依靠。 所以,日子再狼狈,也要从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