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应该是追求功利还是淡泊名利呢?这好像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事情,在我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如果功名利禄是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追逐的到,那么这还有什么可以纠结的呢?正是因为它是不确定性,需要你花费很多的时间驱逐,它才变成了一个选择。
选择就以为有得必有失,在得失之间才有选择,如果都能得到的东西就不是选择。选择了追逐事业,就意味是在其他的生活和娱乐上的投入就变得少了。矛盾之处在于,我们讨厌追逐时的痛苦,以及在失去其他选择后的懊恼。
我们之所以觉得痛苦的原因,或者说我们的回忆,我们所拥有的过去总是让我们翻来覆去的回味懊恼的原因,无非是我们想要的东西和我们所追求的东西发生了错位。那么为什么会带来这样的错位呢?
人并不简简单单的人,除了自我的本身之外,还有那些你走过的路,上过的小学,踢过球的街道,玩耍的伙伴,唠叨的家人,这些构成一个完整的你。这里你并不是纯粹的你,包含了各种的社会属性,就像心理学认为的那样,自我意识只是冰山一角,个人潜意识是水下的一部分,而最大的冰块就是人类整个社会的集体潜意识。
如果想要活得洒脱并不容易,需要摆脱是事情太多,想要完全变成一个纯粹的人并不容易。这也就为什么《月亮和六便士》在读者的眼中如此的重要,月亮是那个纯粹的理想,在血液中流淌这理想,散发在空气中的理想,在田野中的理想。六便士就是那些现实的面包,是眼下的苟且。
诗和远方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一个英国证券经纪人查理斯在结婚17年后的一天,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高收入的工作,跑去了法国巴黎,有人说他是和情妇私奔了,在巴黎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而小说的主人公我是一个旁观者,来巴黎一探究竟,在一个破旧不堪的旅馆找到了查理斯。主人公这是才知道,查理斯并没有外遇,在吃饭的闲谈之下得知,查理斯是为了艺术也就是绘画来到了巴黎。
如果说查理斯是从小受过绘画的熏陶,追逐梦想也就算了,但唯独他只是一个学了一年的画家,在巴黎过着贫穷的生活,在风餐露宿中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好在他有一个赏识自己的伯乐施特略夫,为他提供住宿和经济支持。但是不幸的是和施特略夫太太上了床,事情败漏之后,查理斯也没有脸面在留在巴黎。独自一人跑到塔希提岛,查理斯就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心中向往着圣地,穷尽所有去跋涉。
书中的一段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磅,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在毛姆的另一部作品《刀锋》中的拉里也是一个追求理想的年轻人,这也和毛姆的人生经历有关,毛姆年少成名,34岁时他的四部歌剧在伦敦的四个剧院同时上演,其中一个整整演了一年,而毛姆的小说也在当时大卖几百万册。
而毛姆也钟情于印度文化和东方文化,曾在印度生活几年,《刀锋》小说的名字也取自印度当地的宗教。在追求精神的世界上愈走愈远,宗教或许是好的归宿吧,晚年的王维终归佛教,晚年的茨维格也受到印度教的影响隐居山林。
人在青年时往往不会更加钟情于名利,这或许是因为恐惧和不安,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流逝心态会发生转变,变的更加执着于精神世界,肉体的消亡是必然,而精神至少可以永恒。
年少时总会说,在我们为了生活选择六便士的时候,也不要忘记月亮的存在,它一直在我们行进的前方,照亮我们心灵的迷惘。而年过半百或许感受到的是岁月的沧桑,只有精神的寄托才能永存,而在精神上走的越远,人也就变得越加的孤独,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慨——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