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窗君
此济公非彼济公,乃小城无名小人物也,貌若活佛,形似乞儿,不拘形骸,不贪五味,自由如是。公时而坐,时而卧,时而行,时而清醒,时而微醺,时而轻狂,时而沉思,形貌不以四时而变,衣束始终如初,音容笑貌常驻,情态狂放不羁,若以惯常视之,则破衣烂衫脏脸,旧帽敝履坏扇,目微闭,笑轻启,自自在,不厌嘲,如大隐出尘。
某冬夕阳已坠,积雪成冰,其滑如镜,公负被而行其上,忽足下失力,重扑于地,然公若无事,轻拍雪泥,摞被上肩,起而行之,何其心境。
某日风大,公醉卧街头,一小儿遗大钞于其前,用酒葫芦压之,鞠躬示意。公不以为然,微启醉目,颌笑不语,何其情怀。
岁走年来,公俨然园景,纯乎顽石,不求得,不厌失,然山失之无灵魂,水去之亦匆匆,既不可有,亦不可无,总一种惯常之相,雨一样的卧坐,风一样的游走,谜一样的存在,何其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