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泥燕,声喽喽,尾涎涎。秋去何所归,春来复相见。
小时候最羡慕那些家里是平房的小伙伴。一来在仲夏之夜可以爬到房顶上观星纳凉,二来伸出的走廊下每逢春季到来都有燕子筑巢繁衍。齐脊的屋子虽说更为高挑和优雅,但是大红瓦的房顶缝隙下只能招来呱噪的麻雀。在童年非黑即白的世界观里,老师说燕子是益鸟,那家里能招来燕子也说明这户人家是友善的。就像看到瓢虫一定得趴着数一数身上的斑点是不是七个,不是就立马拍死为民除害。且看燕子筑巢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愚公移山似的不知疲倦又像喝饱了雨水的竹子窜起的飞快,在你悄眯眼儿的功夫它就把窝搭好了。两口子就在你的头顶上呢喃轻语,没几天功夫就会有一窝毛茸茸的小燕子孵出来,探着头叽叽喳喳。更为不解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有关于是不是还是去年那两只的问题讨论,持续了整个童年。长大后关于燕子又一次的被震撼就是知晓了原来燕这个字是个象形字,一边骂自己眼拙,一边佩服古人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感叹之余又跟风仿了个古龙笔下大侠的笔名——南天燕。
今日春分,落英缤纷,海棠梦醒,春光渐盛。白昼渐长,夜变得短了,梦到她的时间和机会就少了。索性不负韶华行动起来,勇敢的去拥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