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文
当她让我放松的时候,原本僵硬的脖子顿了一下,眼镜睁大的看着天花板上用白色涂料抹的十分匀称的白墙,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去想些什么。四处游离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明亮辉煌的灯光打的人全都精神了一倍,尤其是在镜子里,好像自己变瘦了,变美丽了,变的更像眼中的那个自己了。
我和这家海龙发艺的老板,老板娘不是很熟,却和其中一个叫作陈磊的家伙熟络的很。永远一副十七八岁刚成年的样子,戴着一副宽边无度数眼镜,瘦的和麻杆似的,头发却是天生的微卷,平日里懒得搭理的话就任其自由结组,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弄一个类似于纹理烫的样子,甚是好看。
其实在我年轻的时候,当然是指十七八岁的时候,刚刚从毛寸渐渐演变成了半寸,然后就是传说中的莫西干,直到我高中毕业以后才走入了烫头的行业。当然不如于谦老师那人生的三大之一烫头来的敬业,记得似乎长这么大就烫过一次比较成功的头发,被众人所夸,还是在老家上学的时候。
关于理发我是业余,不过作为顾客例行公事的进进出出了不下一百家的理发店,说来说去,什么所谓的造型啊,帅气啊全都是扯淡,主要是图一个心安。为什么说心安,有以下几点。
第一点,放心。
众所周知,理发有时候理的并不单单仅仅只是头发,还有烦恼,于是乎,用了前人的那句古话,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既然选你,就是因为对你放心,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外观,性格,脾气与秉性都暴露在众人面前,而作为一名足够让自己放心的发型师,那是绝对有必要对顾客负责的。
第二点,负责。
上面谈到了放心,那么就必须要谈一谈负责。都是顾客是上帝,作为一名消费者,不管钱多钱少,不论时间长短,即便是小火慢炖,你只要把顾客心里所想,想要的给表达出来即可,当然这里就要说一事。有的顾客明明只适合葛优头,歇顶,早秃,非要弄什么非主流,顶一坨喜洋洋的大便头在脑袋上,那是不科学的,除非你戴个发套,不然就是等你把仅剩的那么几根祖传单香都供上,也不够发型师浪费那点唾沫星子的,毕竟再好的发型师也要因脑袋而异,这是对彼此的负责。
第三点,话少。
我当然说的是废话一定要少,俗话说祸从口出,大多数人都是忙了一天,累的浑身酸软,可等到下班了做个头享受享受美,这一顿让你哔哔,各种推销各种办卡各种打折促销活动直叫人想骂娘。当然不外呼人家也只是为了做生意,但不过但凡懂得一点察言观色,或是知晓黑白红脸的高端发型师,从来不废话。理发?怎么理?多少价位?简单粗暴易消化,反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再来句慢走不送,什么所谓的家长里短那都是大老娘们喜欢问的事情,老爷们从来都是伸出名表,拿出香烟,手臂一支,做一副思考者的模样。如此逼格只想说一句,666。
第四点,实在。
说实话,这年头除了毛爷爷最实在以外,就很少再能看见比毛爷爷更实在的东西了。有时候说酒品论人品,其实更多的时候我却觉得实不实在一瓶北京二锅头就能看得出来。当然我是从来未和陈磊这小家伙喝过一毛线酒的,不过如若有机会的话也不是不可。北方人豪爽,性子实诚,做事大大咧咧,有钱没钱一看到看的出来。大金链子小手表,走道都带风。当然这个理发的关系不大,我要说的是在理发面前人人平等,必须要遵循一个先来后到的原则,其次不能恶意加价,也不能满嘴跑火车。
反正到底好不好,也只有去了的人知道,因人而异,我也只是图个清静。想到哪写到哪,绝对不是宣传,人家也不需要我宣传。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不知道这跑到千里之外给别人送钱喝喜酒的小磊哥现在怎么样了。今天店里没有你不少人都扫兴而归,当然我是知道你不在依然前去的那种人。还记得你说等到下次的时候说啥也得给我换个发型,不过这个就先不劳你费心了,我准备暂时留起来,好在这个没有春秋季节的北方里足够适应冬天的寒冷,也能够无聊的时候让一些坏家伙扎个小辫玩玩。反正都是自娱自乐,就这样吧,理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