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水与石
曲:虹之间
水与石最初的姿态可能是相同的,但却于亿万年后幻化为柔与刚两个极端的代名词,然而沧海桑田,海枯伴有石烂,水滴而后方有石穿,相生而又相克。谁都是另一方的囹圄,谁也都是另一方的天地,因而智者与仁者各乐山水。水是石的边界,所以石静静守候,石是水的终点,所以水静静流淌。用时光为舟,乘之探访某处亘古未竭的河,拆残简为杖,拄之拜谒某处几经塌裂的山,所谓荒谬,或许就是永久。
《囿·水与石》
若非甘愿被雕琢,
水滴又怎能穿透,
已历尽亿万年的石头。
却以为天地、不朽,
它都能轻易参透。
所谓的海枯石烂,有多荒谬,
不过是同葬于时光后,被牢囚。
在两个极端之间来回游走,
孰生孰灭,末世之后。
泉与石山间重逢,
一并潜入诗人的梦,
意象本就如符号空洞。
当石被垒成荒城,
河流会随之冰封。
所谓的沧海桑田,不抵时钟,
每分秒流逝、强调着曾经的痛,
但还有海浪一如往常翻涌,
礁石应该能够读懂。
有些古老记忆容不得触碰,
因为怕凋落成粉末,了无痕踪,
谁结绳以寻的土壤已辍耕,
而被解释为,无边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