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如人主之阙，政教之疵，前日之弊，臣既言之矣。若乃流下土之惠、脩近古之治而致和平者，在陛下行之而已。然上之所陈者，实以臣亲承圣问，敢不条对。虽臣之愚，以为未极教化之大端、皇王之要道。伏惟陛下事天地以教人恭，奉宗庙以教人孝，养高年以教人悌长，字百姓以教人慈幼，调元气以煦育，扇大和以仁寿，可以消摇无为，垂拱成化。至若念陶钧之道，在择宰相以任之，使权造化之柄；念保定之功，在择将帅以任之，使脩阃外之寄；念百度之求正，在择庶官面任之，使颛职业之守；念百姓之怨痛，在择良吏以任之，使明惠养之术。自然言足以为天下教，动足以为天下法，仁足以劝善，义足以禁非，又何必宵衣旰食，劳神惕虑，然后致治哉！
—新唐书宋祁欧阳修范镇吕夏卿卷一百七十八列传第一百三
这些大臣们跟皇帝谈论起治国之术滔滔不绝娓娓道来绘声绘色，好像自己曾经有过多少成功案例似的，而其实当皇帝这件事，除了皇帝本人做过而且正在做之外，底下的大臣毫无这方面的经验，那么他们是凭什么来教正在当皇帝的皇帝去怎样做皇帝呢？方法就是先贤之书，皇帝也得听先贤的，这算不算纸上谈兵？至少，孔子本人也没做过皇帝，他那个时代还没有皇帝这个名词，那么唯一可以奉之为典范的只有三皇五帝，以及汉魏晋，用那些已经过去的王朝来规范今天的政权，多少觉得有点不靠谱，而中国的历朝历代的王公大臣们实际上就是这么做的，乐此不疲
--30 Ap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