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毕业那会儿,我已经从实习的生涩期进入了兴奋期。觉得自己走到哪里都能得心应手,从报社再到到社交平台。
先从报社说起吧,好朋友介绍我过去,老师见面的第一句话:“我们这里一般是不接受人实习的你知道吧,只是因为XX和我打了招呼,所以也是没有实习工资的。”我毕恭毕敬的回答:“明白,老师,我一定好好珍惜机会。”报社的作息是这样的:周日至周四是工作日,每天下午1:00上班,一直到晚上写完稿子为止,可能是半夜也可能是第二天的凌晨。
那时正是炎炎夏日,从地铁站下来再到报社仍有1公里的路程,那时候啊,还没有共享单车。在每天最热的时候出门,背着双肩包,拎着电脑,走在时而有时而没有的树荫下。写完稿子,做完事情,晚上7、8点到家。
一点也没有觉得累或是不愿意去,偶尔会被老师安排写一篇稿子,最期待的就是每周二的话题稿,不仅是能够好好写作的时候,另一方面是展示自己的时候。渐渐地,和老师熟识了之后,她开始让我跑一些采访,从书店到电视台,帮她领车马费,要通稿等等。我很感激老师能让我跑采访,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人事物,能知道整个儿媒体信息流的运作规律。所以,当老师不停的向我解释这些车马需要上交之类的话时,我并没有很在意,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拿到了极为重要的东西——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的机会。
在得知我的本科专业是和摄影相关之后,慢慢地,老师开始将自己在外面的私活儿带给我做,维护公众平台、拍一些照片等等。我仍旧觉得很兴奋,毕竟摄影是我的爱好之一,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足矣。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原本客客气气的老师,开始向我提出更多要求,例如:帮其上班打卡、帮其洗电瓶车等等。传道授业解惑,老师教了我,我也心甘情愿为其做这些,让我唯一心里感到不舒服甚至让我的家人听到逆耳的是她说话的语气。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好似恋爱过了甜蜜期以后,掌握主导权的一方开始不断的提出要求。
两个月的实习结束之后,我和气地和老师打了招呼,感谢老师的帮助,日后有机会再聚。
在我认为自己已经妥当的处理好这一段实习经历的时候,老师又一次找到我,需要我帮忙拍她自己开的甜品店的照片。这一次,我还是去了,一是抹不开面子,二是我确实喜欢拍照片。拍完之后,老师让我拿走一个蛋糕,我婉言谢绝了。长时间帮别人拍照告诉我,帮忙就行,千万别那别人的东西。修完图片已经接近深夜,老师来催图,在传送过去之后,又对我说:“你再帮我加个logo,每个地方都试一下。”
也许是疲倦,也许是底线。我冷漠地回复:“你看哪里合适,就加在那里吧。”第二天,如期,老师又来找我拍照片,我回复了一个爱心的表情:“老师,抱歉呀,要开学了,最近可能没时间去找你玩儿啦!”
时至今日,过不了一段时间,老师依旧会找一些修图的活儿给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依然会接手,但在需要拒绝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