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余秀华,范雨素,文学性
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火了余,相关人士乘胜追击将她聘为文联主席,褒奖为当代艾米丽,后被媒体咔咔咔,吓跑了她家狗儿小巫。四海八荒开始巡录,出版《月光落在左手上》《我们爱过又忘记》诗集,最近又登上《朗读者》与文化圣母董卿又录制了一把。
已读余诗歌一年半,反复读,反复咀嚼。关注微博半年余。半年内粉丝量长了一万,现十二万“活粉”。浑然天成这个词儿应该可以用在她身上。并非每一个苦难的人都可以用文字来表述自己所遭遇的不幸,只能透过眉宇间的裂缝与一双双浑浊的玻璃体得到一些讯息。更谈不上高超的技法和文学性了,却是真实,活生生的长于人世。由于长期在一线工作,与工人攀谈也是得到了一些肢解苦难的钥匙。
也是难得有点时间儿写点文字,若不是在火车上,恐怕早已累的躺在床上,与周公侃大山了。说说余内心的一些东西,当然这是我个人理解。一个脑瘫的农妇,与一个大自己很多岁的普通农夫产生了肉体的碰撞。但是灵魂一直拮据,此生也不会交媾了。况且通过诗歌终于摆脱了肉体的束缚。半生积攒的苦难它们不甘心呐。于是开始发酵,恰巧笔杆是绝佳的发泄渠道。汩汩流溢,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乎随手落笔即成诗。痛苦,把痛苦通过文字的张力弹射出来,于是乎,射杀了很多人的心脏。人人纷纷头晕目眩,口中喃喃自语的统统都是《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小到十岁孩童,上至花甲岁零的老人。不同的声音开始交织在一起。正是这样的声音,“风口浪尖”“波涛汹涌”了,但是呢,真实的泥沙俱下与异类共生。直抒胸臆的袒露,以《狗日的王法》为例,可谓快意恩仇,江湖咀诗。于是乎众人裁判开始站队,对,错。火热朝天呐,一时间又翻滚,煮熟了好多人。余的文学性究竟有多少,余说可能没有,文学性这个东西是很难定义的。更多的交给了大众媒体,大众媒体看到了商业的宝,开始挖掘。剔除泥土,换来累累硕果,结果可想而知,想要说的很多,就是诗歌方面的了,姑且不论,还是说说范吧,因为范了解不多,只能简短收笔。
范雨素,《我是范雨素》一文,应该说是爆文。看了一遍,还想看第二遍呢,打开已被删除。不知道又触碰了哪里的圈子法则。我还是在蛮儿阿姨那里看到的。大体的内容就是一个社会夹缝的人自诉吧。由于故事感人,文字抓人。开头“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的极其拙劣”。的确又射杀人心脏了吧,有很多人开始被触动了吧。然后说了自己的不甘心,来到帝都闯荡。由于现实的碾压,嫁给一个东北人草草了事。草草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于是乎家暴接踵而至,一个勇敢的女性果断逃离魔爪。母亲的开明让可以有个栖居地。种种的经历表述,应该说是边缘化的反生生长。就是缺失的一块突然显现了出来,而且能量巨大,不知道会不会媒体挖掘。如果没有“号召力”的人物“推波助澜”,恐怕会夭折了。不过也无关紧要,人家只是写出自己的经历而已。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也算是好事。让更多的人看到社会分层文学性的可塑性。
要说文学性,什么是文学性,写作水平的高低重要与否,能不能上的了台面占的比重多少。文学性的受众群体是小范围,还是人人可以入门写笺。有没有一定的定义与规范。文学如果是框死的,那么真实性又有多少。文学性不能单方面的论述,我可以说有文学性,也可以说没有文学性。不过真实的结果就在那里,很多人因为文字知道了“范雨素”这个标签,还在扩散。文学怎样,自有评判,还是写到这儿吧。随笔写到哪就是哪儿了。
余的身体有一只乌鸦飞出
小巫叫着
范的手中一杆笔立着
婴儿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