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小店大概20多平,里外三间,紧邻闹市,经营三餐。门脸不大,进门要下楼梯,位置多少有些吃亏。但经营有道,又以山西菜为特色,加之周边写字楼林立,早午餐时自然顾客盈门。
我每天都会来这里吃早餐,因来得较晚,食客并不多,但看一眼收拾出的杯盘碗勺,就知道这里刚刚热闹非凡。餐台上摆着各色主食及粥汤菜品,花样很多,价格亲民;很难见到桌上杯盘狼藉,地面收拾得也较为利落,客人一走,服务员麻溜上前撤掉餐具。
站在柜台里的老板娘穿着笔挺的黑色西服,依旧笑意盈盈,用普通话与食客交流点餐,再用家乡话大声传给服务员或内厨,一唱一和,听之颇有些回到老家的感觉。用微信付账,你会知道老板的ID是“一个吃货的杂货铺”,大概能看出店主的情怀。
来店里吃早餐的客人以年轻人居多,从穿着来看,应是周边写字楼的职员。早晨起来个个无精打采,或嚼着油条,嘎吱嘎吱;或啜着稀饭,吸溜吸溜;玩着手机,互相没有交流,寂静无声。只听得老板娘不紧不慢的唱单声,和着服务员脚步轻盈的上饭节奏,倒是一副温馨安宁的晨时画面。
写字楼的职员脸色灰暗,应是每晚熬夜的结果;吃一口饭菜,盯一眼手机,紧皱眉头,看着无聊的资讯,脸上全无周末晚间外出搓饭的轻松之态。坐在对面,你会突发奇想,张口就问:住在哪里?条件怎样?做什么的?工资几何?……当然是不可能问的。每个人依旧各顾各的忙着吃完,快步赶到公司打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激情褪去,没有特别的欢愉,没有异常的感伤,亦不会为自己而掌声响起。按惯例每天来小店快速补充能量,然后在无奈中开启新的一天。
每当此时,我总会想到一首老歌:最孤独的时候/不会有谁来陪伴你/最伤心的时候/也没有人来呵护你/只有你自己/经历着一些必经的经历/只有靠自己/才能回答一些生命中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