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用枪顶着我的头
疫情期间,各种触不及防的事物突然出现,比如测体温那把指向人额头的枪!
发哥在电影英雄本色里有一句台词: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再不许有人用枪顶着我的头!——想到这件事是因为,有次单位负责人讲了个事情,说是自己陪领导去某公司检查,正是傍晚时分,一进公司大楼,楼道微微有点暗,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看门保安冲上来,嘴里说着:你们是哪里的?然后手就举着枪顶住了领导的头。领导一阵骇异,当时就感觉十分不舒服,直到那个公司的老总下来,训斥了那保安一顿,这事才算是没有再扩大化——其实不过就是个例行的体温检测手续而已。
听说这件事以后,当时也没什么感觉,就像听了一个故事,听过就忘了。直到我有机会拿起那把枪时,我才发现测体温这件事不简单,不能随随便便地做,于是开始思考这个测体温的动作究竟该怎么做?就是说,我们该怎么注重拿枪测体温的礼仪?
上周,全员核酸检测,社区有人打电话问是否愿意当志愿者,然后就跟老婆孩子一起去做了一天的志愿者。我的任务是拿着测体温的那把枪,给每一个进入测核酸区的居民测量体温。我们街道一共五千多人,那一天,我一个人至少测量了三千多,工作量相当大。在拿着那把枪形体温测量仪测体温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问题,有时确实会吓人一跳,有时会引起人的不舒服。大家都知道,现在的人排个队,都是低着头看手机,机械的随着队伍前进,所以等到你突然举着枪伸向人家额头时,常常能让人意外,吓人一跳,让人感觉很是讨厌。虽然,大多数的人并不会因此而生气或是吵闹,但是让人家不舒服,总是能够暴露自己的修养。
在起初的动作生涩的阶段过去以后,我终于体会到给人测体温的方法。因为你必须要让人舒服,让人感觉被尊重,只有在这个前提下,你才会把事情做得圆融。所以,我接下来是这么做的,第一,有带孩子的,我就会先跟孩子说:小朋友,来,测一下体温。这句话的意思是提醒他身边的大人,咱们这里有个程序是要测体温的,然后你会发现那个大人就抬起了头,不再看手机,配合起来就很自如;其次对于年龄稍长,行动不便的就会上前走几步,说:老人家,来测个体温;还有的年轻人,我会友善的轻拍一下她或他的肩部,说一声,来测个体温。总之,这么做的意思,是要人家注意一下,不至于让人觉得事情太突然,既觉得温馨,又会感觉到被尊重。我想这个应该就是做这件事的礼仪吧?当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办法?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件事不得不做——就是用枪顶着人的头——,那么,我们就要做得温柔点,让人知道我们没有恶意,没有对人造成侵犯,我们只是在履行一个义务。
我们知道,一定意义上说这件事其实是个新生事物,也许很快就没这样的事了,就是我们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测体温这件事,会做得这么普遍和广泛。我们可能会觉得疫情过后就不存在这样的事了,但我以为,不一定,社会在变化,这件事过去,也会有新的事物出现,我们当然应该有一定的觉察力,注重一些新的东西,所以,思考和研究这个事情的礼仪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
其实每一次经历都是一场修行,如果你用心去做,你就会发现一些你之前不知道的东西,明白一些生活中隐藏的道理。
比如这次做志愿者,通过这一天的活动,我有另一种体会。我们要不要全身心的去把这件事做好?我们怎样才能全身心做好这件事?以此展开想:做好每一件我们遇到的事?大部分人的纠结可能会是这样:比如,我正在看书,我正在学习,我正在忙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这时,身边的人会要你去帮个忙,或是去做个别的事,比如老婆会要你去洗碗做饭等等,孩子会让你去陪等等,甚至领导突然打电话过来,要你去加班,你会不会很烦?
如果,你烦了,然后你又做了,你亏不亏啊?所以,我们当然不该烦,不仅不烦,我们要高兴地去做。为什么?因为时间,如果我们用爱心和利众的心思去送给别人,那就是奉献,我们不仅不会变少,而且会成倍的增加,你相信吗?你真的可以去试试。
那天做志愿者,一天的时间,我也许可以读一些书,看一些电影,但做志愿者也很好啊,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即使是时间这种抽象的东西,如果你用的是爱心去帮助了别人,让别人因此而愉快,那么,你的时间就变得很有意义。
晚上回家后,我跟老婆说,下次有机会,我们继续做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