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刚刚在一个公众号里看到有奖征文,让讲一讲夏天的味道,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再加上坐19站地的公交的实在是无聊,随手打了一篇,却因为留言是不能超过600字而被迫断开发布,看到提醒简直是惊呆了,不知不觉居然写了这么多,都赶上一篇高中的作文了,那会儿之所以觉得作文麻烦,可能就是因为讨厌所谓的高深立意,虽然我作文得分从来都不低。曾经拿过39分的作文却被拿到同年级的各个班当作范文传了一大圈,被语文老师安慰是判卷老师太严,过她手的基本上不超过三十,你的已经是最高了。扯远了,咱们开始完整版。
记忆里的夏天有一部分是属于麦天的,农历四五月的时候,天气开始热起来,麦子也渐渐到了收获期。
小时候的农业比不上现在,大型收割机还没有那么普遍。从小跟着姥姥姥爷长大,老人家舍不得用机器,常常是人工镰刀上阵,然后放在村子里的场上,用拖拉机拉着碾子一遍遍碾压。小孩子帮不上什么忙,总是被哄了出去,于是三五个小伙伴拿了编织袋就出了门,不是去玩,而是去捡麦穗,洋气点说就是捡漏。
无论是哪种收割方式,总免不了有漏网之鱼,而我们就一亩地一亩地地搜过去,边捡边玩,一次下来总能有不小的收获。
捡回来的麦穗并不是吃的,缠着姥姥帮忙晒干,脱皮,簸净,重新装进袋子里,然后静静地等待那一声走街串巷的“换西瓜喽”。
在我的童年,生活的那片小村落除了买卖,还有交换一说,河对岸的村子是沙土地,不适合农作物的生长,种出的西瓜却个个沙瓤保甜,于是小货车在不同的村子里转悠,定了价格和粮食的斤数。
小孩子听见这声喇叭响,哪儿还坐的住,慌忙拽上大人,拎起粮食口袋颠颠地往外跑,常常引得姥姥在后面紧追慢赶,喊着“慢点慢点,别摔倒”,可是小屁孩儿一个,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凑到车前,眼巴巴地看着卖瓜人用随车携带的小秤砣细细称了斤数,边把称挑的高高的,,边报给姥姥,然后转身把瓜放到我怀里,又一路小跑地回了家。
熟透的瓜切开时刀声清脆,直吃的肚子滚圆,被姥姥以再吃就要拉肚子为由赶下桌子,然后打个饱嗝出门找小伙伴们了。没吃完的西瓜被姥姥打了井水泡着,下一次直接就有冰西瓜吃了。冰箱在那时因为经济不允许,还没上升到家庭必需品,夏天到了,家家户户都有一只专门冰西瓜的大桶,聪明的劳动人民,总是用自己的智慧把生活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瓜皮被姥姥细细地去瓤去皮,切小块儿,用盐腌起来,晚饭便又多了一道爽口又清暑的小菜。
虽然过去很多年,可关于夏天的这一幕始终不曾忘怀。关于夏天的味道,恐怕更多的还是对姥姥的想念,现在回去依然把我当孩子对待,希望她和姥爷的身体能一直硬朗下去,我还没好好地尽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