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作品之《祈祷落幕时》丨这世上所有值得感恩的父女母子一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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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继《白夜行》、《嫌疑人Χ的献身》、《解忧杂货店》之后我所看的东野圭吾的第四部作品。

看完这一本,我得说,东野不但擅长推理,同样擅长将人世间的父母与子女的深情,刻画渲染到极致,甚至惨绝人寰。

在我的理解,本文有两条线:主线为身为犯罪嫌疑人的浅居父女,辅线为多年前去世的百合子与警察儿子加贺恭一郎母子。两条线巧妙地穿插缠绕,既有些不可思议,又有意料之外的温情。

这里,我将本文分为:浅居父女的惊天秘密、从未远离的母爱、同是天涯沦落人三部分,一一详述。

主线:浅居父女的惊天秘密

一件关于一个女人的谋杀案,同与之案发时间、地点相近,作案手法一致的流浪汉河边被杀案,经警方细致调查后发现,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之后随着案情的层层推进和明朗,深藏在与案情有关的另一个女人身后的一个个惊天秘密被揭开。

浅居博美的身世

老实憨厚的中年大叔忠雄娶了年轻放荡的不良少女厚子,从此开始了噩梦般的后半生。

博美从小在母亲的抱怨声中长大,耳闻目睹了她对父亲和家庭的不满和不负责任,后来她开始经常外出酗酒、越来越晚归,对女儿也不管不问,甚至连衣服都不洗。而当父亲实在无法忍耐指责她的时候,她不但不认错反省,反而恶言相向,之后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她放荡糜乱的生活,招致父女俩深受邻居和博美同学的闲言碎语,抬不起头。

终于有一天,母亲毫无预兆离家出走,给浅居父女留下巨额债务和伤痛耻辱,并从此踏上天涯沦落的不归路。

逃亡之路

浅居父女凌晨两点跳窗出逃,一路受尽颠沛流离之苦,走投无路的父亲忠雄已做好跳海自杀的打算,这时在一家小饭馆里,父女俩遇到一个陌生搭话的男人。

这个男人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工作情况,继而趁忠雄不在时用言语纠缠博美。之后博美从父亲异常举动里警觉出即将来临的不幸,绝望中,她想到那个男人。为了让父亲放弃自杀的念头,博美决定去找他。后来,因无法忍受男人的粗暴龌龊,博美试图逃脱,受到他阻止,情急之下,博美把无意中握在手中的一根筷子捅进男人嘴巴,导致他当场死亡。

忠雄获知后,冷静沉着地处理了整件事。从此,父亲以一个死去的人的身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谋生,而女儿则被送进孤儿院,原本孤苦的两个人,天各一方,完全靠彼此支撑才得以活下去。

途中偶遇的一个人,突发的意外事件,改写了父女俩的命运和未来,事情开始朝着身不由己、完全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浅居父女如两叶单薄轻飘的小舟,行驶在颠簸的人生大海上。

隐姓埋名,天各一方

就这样,父女二人此生最大的赌博迎来了一个好结果,但两人艰苦的生活并未因此结束,从那一天开始,另一种苦难随之而来。

父女分别后,博美在孤儿院生活下来,虽然经常会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负,但由于原来的班主任苗村和工作人员吉野元子的理解关照,最主要有父亲的爱和给予,博美觉得这样的环境自己也一定能要好好活下去。

生活暂时安定后,两人开始以化名进行信件往来,随后又想方设法寻找见面机会,但直到博美正式当了演员以后,父女俩才得以相见。一开始约在动物园,几个月见一次面。由于博美的演员身份,有一次被人在动物园认出来,于是见面地点改为城市酒店,再后来,父亲认为已出名的女儿出入酒店也很危险,提议二人在以日本桥为中心的十二座桥上会面。

以后,父女俩一直在不同的月份,以不同的桥为会面地点,各拿一部手机,一边通话,一边相视而立。

那时的博美想,从此以后,自己可能再也握不到父亲的手了。

见证和分享成功的时刻

女儿为了不辜负父亲厚望,经过艰辛努力,终于迎来事业的巅峰,而首场公演,她需要父亲的亲眼见证和分享。

那天,忠雄现身明治座,前来观看女儿精心准备的精彩演出。

而后面的加贺做过这样的推理:而女儿越成长,越成功,对浅居忠雄来说就越是对自己命运的诅咒。自己的存在如果曝光,女儿就会身败名裂。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个魔咒,就在当天晚上,他意外被前来说服博美与落魄潦倒、无家可归的母亲相见的道子认出来。

至此,忠雄再也无路可走。为了女儿,他选择了将无辜的人灭口,继而选择自杀。最后,为了成全父亲,卸去戴在他身上多年沉重的枷锁,把他从孤独的生活中解脱,博美亲手扼死父亲,并用火烧掉他临时栖身的河边帐篷小屋。

死前,父亲向女儿坦白自己在一次酒店会面后,杀死了发现自己的苗村。

至此,父女两人身上共背负了三条人命。

筑在血肉之上的父爱

从三十年前背负巨额债务踏上逃亡之路,忠雄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尤其在冒名顶替另一个人苟延残喘活着之后,日子变成无尽的折磨和痛苦,压抑、孤独、小心翼翼、躲躲藏藏,若不是心心念念的女儿,他宁愿死去。

父女俩被迫分开的时候,忠雄对女儿说:爸爸唯一期望的,就是你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除此之外什么都无所谓。……听我的话,幸福地活下去。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

临死前,忠雄说:虽然很辛苦,但至今为止的人生我从不后悔。我有很多快乐的回忆,一切全都是因为博美你。

因着对女儿深切的爱,一个憨厚善良的男人变身杀人恶魔,毫不犹豫为她扫除人生路上的重重障碍,直到最后轮到必须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全女儿。

最后,父亲欣慰地笑着,就那样闭上眼,任由女儿的一双手陷入自己的脖子,一点点掐紧,没有任何挣扎。

这里,完全抛开残忍地杀人罪孽,单单来看父亲对女儿奋不顾身,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这份父爱,不能不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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