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依凌云便被门外送快件的声音吵醒,依凌云拖着慵懒的身躯起了床,真应该好好投诉一下这些个送快件的,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心里抱怨着,但还是开了门。快件寄件人:任自澂,在看到这三个字后,依凌云刚才的丧气之感完全不见了,相反还有点阳光少年的感觉,一个劲儿的对送快件的小哥说:“辛苦了,你们送快件的都不容易”,刚刚还在嫌人家扰人清梦,现在又……,果然说的没错,男人都是善变的东西。
“当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有朝一日我定会报答”――任自澂。两行清秀的字,一个似是他期待了很久的名字。连带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医药费,谢谢”,依凌云一脸黑线,“他还专门送钱,还用这么古老的方式,直接微信……,对,他还没有任自澂的联系方式”,心里想着拍了一下额头。你有没有很期待很期待一个人的消息,即使彼此并不相熟,即使只是一句问候。
记者会议室里正在讨论谁去警署访问时光咖啡馆外发生命案一事,一位女同事悄悄对白羲说:“听说那具尸体眼睛还睁着,可是无法醒来,身体也没有任何腐坏现象,无法断生死呢”,在说这话时有着说不出的惊恐,“就如一具不生不死的空躯壳一样,太吓人,太不吉利了”,说着抖了抖身体,流露出一丝恐怖气息,再看其他同事,似乎都知晓这件事情,脸上都挂着一副极不情愿的颜色,生怕自己被安排这样一份不吉利的差事。就在白羲刚要说她要去时依凌云站起来,坚定而又迅速的说道“我去”。
会议室外,白羲郑重的告诉依凌云这次事件很怪异,她也要一起去,换来依凌云一句:“正是因为事情怪异才更不能让你去,你们女人一遇到什么事就大惊小怪的,分贝太大,我耳朵受不起”说着浅笑着扬起手指了指耳朵,然后向外走去,看着依凌云走出去的背影,白羲浅然一笑,每次出任务时你都抢着去,每次遇到危险时你总说女人太麻烦而自己只身涉险,凌云啊凌云,什么时候你能为自己想一想呢,心里想着,白羲望向窗外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依凌云去警署除了访问之前那起案子之外,他还想找黑衣男子问清那日雨中之事,他觉得这些事情总有种隐隐的联系,虽然现在说不清道不明。
警署内,警察带依凌云去查看了之前那名死者,果然如他人所说变成了不生不死之人,“另一个目击证人呢”依凌云问道,“唉,也变成这样不生不死了,而且是当着我们值班警卫人员的面变成这样的”,一位警官说着,“为什么我们报社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依凌云诧异的询问,另一名警官说道:“这发生一件这样怪异的案件我们还能解释,但连续案件发生,恐怕弄的人心惶惶,所以暂时压下来了,也希望你们报社先不要宣扬,免得引起恐慌”,“这是自然”,依凌云连忙答应下来。“话说你们的人员既然看到之前那个目击证人变成不生不死之躯,那时有什么奇异的现象出现了吗?”“奇异的现象?那倒没有,只不过目击证人在死亡之时十分惊恐,哦,对了,他好像有点流恋的看着前方喊着别走、不要走……”。一名警官声色并茂的讲着。依凌云却若有所思,他的眼神极其凝重,有说不清的复杂。
“哦,对了,你们任自澂警官在吗?”,“自澂出任务去了,还没有回来呢”,旁边一位女警官说道,“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需要我们报社协助的,请随时联系”,旁边的两位小警官在不断地说着感谢报社协助,同时也一再说着在案子未勘破之前希望先不要报道出去。“任警官回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声,依凌云将目光转向门口,只见一位温润儒雅的男子快步走进来,白皙俊美的面容,一双深邃的眼眸似乎深不见底,藏着无尽世事,但同时眼中闪着一丝正气、纯净,让人感觉值得信赖,和上两次见面不同,此时任自澂穿着一袭灰白长衣,之前那种凌厉、距离之感瞬间褪去,看着是如此温润斯文,他的眉眼中似是载着山河万物,说不清的正义凛然,但也有一缕孤寂如斯。任自澂在看到依凌云后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相反他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依凌云要来。“当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若不弃,我请你吃饭吧”,任自澂浅笑着对依凌云说道。依凌云笑眼看着任自澂:“好啊,不过……吃个饭就想报救命之恩了”,说着走到任自澂身边轻轻把手搭在任自澂肩上,“要不,交个朋友如何?”
时光咖啡馆里,两人依旧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浓郁的咖啡味儿弥散在空气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浪漫感。依凌云先开口了“那日在外面雨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顺着语音他指了指十字路口那里,“那日有小偷盗了别人东西,所以我……”,没等任自澂说完,依凌云便开口了“好了,你不用说了”。在说这话时,他心底突然感到悲凉,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心里空洞过。任自澂知道他骗不了依凌云,很久之后才说道:“我知道我骗了你,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说着便没了后话,清澈诚挚的眼睛看着依凌云,里面包含着无限渴望、期待、柔情。也许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让依凌云看不清他。突然任自澂极其郑重的问了一句:“如果一个人救过你的命,你会伤害他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