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娟,今年16岁,还有一个月我就满17岁,但似乎这一世我永远都不可能长大成人了。
掌柜的,接下来我说的话希望你能记好,以后传播到尘世间也能让更多善良的人一直善良下去,这也算是我这一世最后的善举了。
我是一个学生,学护理的,目前是在一家医院实习,这场意外如果没发生的话,此时我正在病床前护理病人呢。
2013年的7月24日这天我是在家轮休,中午妈妈烧了可口的饭菜并且还有前些日子腌制的糖蒜,闺蜜小兰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她非常喜欢吃我妈妈腌制的糖蒜,加上我的父母跟小兰的父母也是老相识,所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相处得十分融洽。
妈妈让我下午送些糖蒜到小兰家,小兰也已经打个好几个电话让我快点过去,但是外面正好在下着小雨,闷热闷热的,我一点都不想动。
要是此时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我肯定会紧紧地拥抱自己的父母,告诉他们我有多么爱他们,然后再坦然地去接受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淡淡说一句“妈,我走了”就头也不回地把背影演绎成永别。
穿着短裤撑着蓝色小伞,穿梭在解放路的这个人就是我。我家在解放路的东边,小兰家在解放路的西边,这条路打小我就开始跑,也不知道跑了多少个来回了。
路边的每一处风景我都很熟悉,沿路而开的各色店铺,马路中央茂密的景观隔离带,坐落在解放路正中位置的林业大院…
尽管天下着小雨,但是路上的行人还是络绎不绝,跟往常一样我悠悠着在路上边走边逛,想着待会到了小兰家可以一起看部电影。可是谁曾料到这次我永远都到达不了小兰的家。
路过林业大院的时候看到一个孕妇阿姨挺着大肚子在路上慢慢往我这边走来,看样子差不多有9个月左右身孕了,右手打着伞表情慌张地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人。
我心里想着这家人也真是粗心大意的,都快足月的身孕还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溜达,这下雨天的万一摔倒了可怎么办?
孕妇阿姨离我近了,在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整个身体眼看着就要蜷缩下去,我赶紧一把挽住她的手腕,问她感觉怎么样,阿姨告诉我可能是路走得有些急了,肚子有点不舒服,问我能不能帮忙搀扶她回家,说自己的家就在前面的林业大院。
我想面对一个孕妇阿姨提出一个这样的要求,基本上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吧!加上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事,看着天气还早路程也不远就想都没想答应了下来。
谁能想到这一声答应硬是把自己推到了生死的边缘呢?
我搀扶着孕妇阿姨来到了林业大院的西门,一路上阿姨都在使劲地夸我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嘘寒问暖地差点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需要被搀扶的人。
她告诉我自己的家在四单元501室,原本我想着把阿姨送到单元门口就去小兰家的,但转念一想这五层楼的楼梯也是挺难爬的,万一在爬楼梯的时候摔倒了可怎么办?再加上回来的路上一直被她夸,本能驱使我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门口。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安全的表象后面可能隐藏了极大的危险,一不留神就会掉进这样被人精心安排的善良陷阱。
我把伞放在一楼的楼道门口,就搀扶着孕妇阿姨上了楼,好不容易到了她家门口,我是压根就没打算到她家里面去的,尽管她一直在邀请我说今天多亏了我的帮忙,要不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到家呢…
赞美的话我们都喜欢听,危险也总是喜欢隐藏在这些赞美的言语之中。看着她打开了门,我也就准备下楼去小兰家了,可是刚没下两个台阶背后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看得出来他是孕妇阿姨的丈夫。
也就是这个人,一步步把我拖向死亡的深渊。
男人爽朗地向我打招呼,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出于礼貌我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走,而是站在楼道里说一些不用客气不麻烦的话。
这个男人有着一张充满不如意的脸,仔细看的话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他微笑背后的虚情假意,但是在他不停的夸奖之下我的这点疑虑占了下风,或者说我完全放下了警惕之心。
我想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想要去加害一个刚刚帮助自己的陌生孩子吧!
男人开始不停的邀请我去他家坐坐,说自己喜欢跟善良的人交朋友,想跟我聊聊。说着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心里想着既然别人都这么盛情了,自己要是还拒绝的话可能真的就有点不礼貌了,毕竟他们也是一家子,并且也都还是本地人。
这么一想我也就半推半就地被他带到家里了。现在自己想想,又有多少成年人愿意跟小自己很多的孩子交朋友呢?这真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借口。
这是一套80余平方米的住房,三室一厅,装修简陋,室内脏且凌乱,地面由廉价地板胶纸铺成。西侧和东侧都是卧室,东侧是主卧,内有一大床,一张用来摆放笔记本电脑的方桌和一张崭新的木制婴儿床。
我一进门就被男人径直带到东侧主卧的床上坐下,然后他就跟我拉起家常,问我在哪里读书今年多大之类的,聊的没几分钟男人就出了卧室拿了两瓶酸奶回来。
我看得很清楚,一瓶的盖子打开了另一瓶没有打开,他把开了盖子的那一瓶给了我,没开盖子的给了自己的老婆,还一个劲的夸我善良,劝我不要客气喝瓶酸奶,说盖子都打开了不喝也就浪费了。
我当时哪知道这瓶酸奶里面被他加了安眠药,也就没留心眼地喝下去了。
说着小兰又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里什么时候可以到她家,我告诉她快了,在路上碰到一个孕妇阿姨,她不舒服我就帮忙送她回家了,现在在她家。说着也就没提别的什么东西就挂了电话。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跟他们说自己要回去了,说着就打算起身离开。可是这时男人又说特别想跟我做朋友,问我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想着一个素昧平生的干嘛要自己的手机号就拒绝了。
紧接着他又开始索要我的QQ号,我寻思着就把QQ号给他然后快点离开他家,因为此时我已经影影约约感觉有点犯困了。
看到我有点神志不清,男人的老婆就离开卧室了,在我来到她家之后她就一直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目光也很呆滞,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我哪能想到他们是精心设计了一个局专门等我上钩呢?
我感觉越来越困了,脑袋也沉沉的,影影约约就感觉到有双手不停地在我身上乱摸,我大声叫喊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可是声音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遇到大麻烦了,虽然平时也知道要防范陌生人,但是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自己还是没有逃过。
男人开始用力撕扯我的衣服,虽然我极力反抗,但是浑身却怎么也使不出来劲,完全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扒光了,一双邪恶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来回乱摸,我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迷奸,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没过多久他便停了下来,来回地在房子里面踱步,他的老婆也进来了,影影约约听到他们说要杀人灭口,我害怕极了,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还在家等我的小兰,我是多么后悔自己在他们的恭维之中丧失了防范和安全的意识。
男人最终还是用枕头把我杀害了,我喘不过来气,双脚被他老婆用力地压住,在难受和惶恐中我便渐渐丧失了意识。
这便是我短暂的一生,我的父母,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们便要永远地离开他们,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游离人间的时候我看到那两个恶魔把我装在一个黑色的旅行箱里,用车子把我拉到一个荒郊把我埋在地底下,没过几天这两个恶魔都双双被警察逮捕了。
看着他们面无表情样子再想想父母夜夜抱头痛哭的神情,我是多想问问这个世界,我到底错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