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看得我心欢喜愉悦!
原著还是比改编更加符合人性,更加简单直白,更像是活生生的大都市快节奏生活。
但虽说戏如人生,小说还就是小说,现实生活,哪那么容易反转。
人呀,长得漂亮英俊些,总还是能多得些好处。
有时我想,倘若子君不是那么漂亮,结局会怎样?
哈哈,哪有这么多假设,小说里电视剧中女主角不好看,你就试试看吧,还有人瞧不!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大快人心
涓生终于要结婚了,他以为从一个牢笼挣脱出来,会进入一个新世界。孰不知,所谓的爱情亦只不过水中花,镜中月,化作柴米油盐酱醋茶,总还是有铿铿锵锵乱响做一团的时候。新夫人是演员,善于演戏,平时一言一行,到底哪是真哪是假,时间长了,总还是会见分晓的。涓生到底还是不得不承认,子君离婚后,越来越美,越来越有活力魅力,她还懂得了看书,看老舍,看鲁迅,看《红楼梦》,做事说话,有商有量,子君的魅力再一次让自己心神荡漾,抛妻弃子得来的,竟越看越眼晕,再一次陷入婚姻的无底漩涡中,身不由主。
涓生哪,你的确眼瞎了。虽然你事业步入正轨,但看着你日渐肥胖的身躯,看着你对前妻念念不忘,对新欢开始生厌,真是大快人心。
暖心渐变
开篇时,子君12岁的女儿平儿,对母亲冷嘲热讽,嫌弃她每日只知道逛街打牌,无所事事。我以为,她是叛逆儿。谁知,她竟早知父亲有了外遇,几个月来不曾搭理过父亲,她怼母亲,是怒其不争,恨其太窝囊太傻气。
可怜的早慧的孩子。
当父亲提出离婚,母亲的世界顷刻间坍塌后,她勇敢的站出来支持母亲。当母亲变得坚强,妥善痛快结束婚姻,艰难却勇敢步入新生活后,母女关系迅速升温,家庭突变,促使她快速成长为独立坚强懂事的女孩儿,冷静干脆的作出出国留学决定。
一年后,安儿与母亲关系更加亲密,无话不谈,她已是一个美丽健康独立的大姑娘。
子君的儿子安儿,母亲搬离家时,还是一个睡前需要妈妈呵护才能入睡的小学生。母亲的离去,爷爷奶奶的近身照顾,他仿佛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爱的温巢中安乐长大。
子君很是失望,原来,子女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脆弱,这个世界,不管离了谁,都还是会转动的。
但很快,她又发现,已经慢慢长大的儿子,竟会看小说了,他沉稳安静,却又在偷偷注意着妈妈的一颦一笑,他希望妈妈快乐。所以最后,就算妈妈言而无信,答应自己不会再婚却食言了,他在姐姐的开导下也能做到祝福妈妈,他已成长为懂事贴心的好孩子。
我们真不要小瞧了孩子,他们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独立!他们懂的,知道的,远比我们以为的多。
唏嘘不已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说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涓生如此,小主管陈总达亦是如此。
他对初来咋到的子君呵护有加,唐晶金睛火眼,眼角余晖一扫,便瞧出了端倪,把刚喝两口酒的子君拉走。
果不其然,之后妻管严的他,猥琐的缠上子君,好在他有“严妻”管教收拾,最后在唐晶的强势下,两讨厌鬼灰溜溜不再现身。
张爱玲像是看透众生,亦舒又何尝不是!
世态炎凉
子君安逸地在婚姻里“享福”的那十来年,出手大方,母亲和大嫂受益匪浅,脸上亦觉得光彩无限,到处招摇。特别是子君的母亲,因为便觉得小女儿子群什么都不是,时时打压。
妹妹子群说父母嫂子势利,子君当初是不以为然的。当她离婚、搬家深陷困境后,母亲嫂子对她一顿数落,嫌她不死缠烂打,从此断绝了来往般不见了踪迹。
还有什么比得过如此世态炎凉吗?
都说人都是走着走着,历经风雨,才变坚强,心才变硬。子群应该就是如此吧?唐晶应该也是如此吧?
当初子君和涓生离婚,公公婆婆是站她这边的。后来,新儿媳妇很会来事,把二老哄得迷迷瞪瞪,婆婆很快便接受了新人。再后来,看到旧儿媳妇或许要嫁人了,对自己孙子还严加管教,便不乐意了,横竖不把子君当人看了。
你儿子可以再婚,旧儿媳妇却要给你们史家立贞节牌坊,这是什么鬼怪心理?
世道人心,或许从来就不是公正公平的。
界限感
人与人之间,总说要有界限感,但具体如何掌握,不清楚的人总是会云里雾里,实际生活中便会屡屡受挫。
子君便是比较没有界限感。
她与唐晶,七八岁便相熟,比亲姐妹还要亲。因为界限感没把握好,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她对唐晶从不隐瞒,真正把对方当成无话不说的闺蜜。而在职场打拼十几年的唐晶,跟男朋友同居了,都不曾向子君透露过一个字。子君很生气,怒了,当唐晶问她是否和娘娘腔老张同居时,子君一句“关你什么事?”两人友谊的小船仿佛深陷惊涛骇浪中摇摆不定。子君还不罢休,说出一长串唐晶帮她是不安好心的话,唐晶扭头走了,小船说翻就翻。
子君事后悔不当初,在唐晶公寓见到莫家谦时,看到他俩的默契,看到唐晶客客气气,不再嬉笑怒骂怼自己,她知道,从前真的就只是从前了。
有些界限,不得不遵守呀!
对于老张,子君也犯了差不多的错。
老张是领她进去陶艺之路的老师,年轻有为,性情却开朗幽默,和子君很是合拍。
子君辞了工作,到老张工作室合伙做陶艺。
日子久了,两人看着像是老友,子君大概也以为自己在老张心中分量不轻。
老张是同性恋,那日,子君看见自己瞧不上的某个猥琐男子一早从工作室匆忙离去,她多嘴说老张饥不择食。
老张怒了,仿佛被人揭了伤疤。
两人不欢而散!
如果不是子君还需要那份合作维持生计,如果老张不是还需要子君一起创意设计,两人大概,也就掰了吧?
界限感,还是得有。
有些事,不能多嘴,只能放在心里。
子君后来和瞿有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对于界限感的把控已经成熟不少。
回港后虽然思念,却只是思念,不强求。
待对方抵不住思念之苦,回港工作后,如春风化雨般一切顺其自然,反而水到渠成。
其实,我还是同情了弱者。
子君虽然被离婚了,楚楚可怜,但想想她在婚姻中的变化,还是会怒其不争,而且有些高高在上,对司机的态度,已经算不上善良之人的举动了。对于创业初期的丈夫的压力,不去感知,逛街打牌买奢侈品,仿佛像个空心人,换谁谁都会厌倦的。
从前的婚姻,女人大多忍辱负重。
现在讲平等,讲独立,可惜,却未必能做到真正平等。
现代婚姻,夫妻双方角色如何扮演,才能长治久安,美满幸福,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