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难得的国庆放八天,更难得的是没加班,放肆地安排最后两天独自出游会友。短途异地,登高远足,下山选一家当地菜馆。饭店名字不错,“八分饱”+“味庄”,特别的结构,前半部分提示食客吃得节制,后半部分又自诩味道尚佳。
菜单从前到后翻一遍,没美图处理过,大多数菜名一眼可见主料,价格看着也实惠。难得一道菜名——“舌尖上的美味”,配图是一个大碗,盛着麻椒和薄肉片,肉片看着切得薄,又不知具体质地,忍不住问到底啥菜?服务员转头问了几人,才确定,主料是牛舌,垫菜是藕片。两个不错的食料,又是没尝过的组合,一下子吊起了胃口。
等到端上桌,第一感觉是量大。盛装的容器可以称作“盆”,直径大约两个巴掌撑开的宽度。牛舌薄得透光,过油后卷了边,挨挨挤挤地铺将在菜盆上。筷子拨拉一下,牛舌就粘上了盆边的麻椒,可不是薄薄的一层,混弄上麻椒的牛舌退落后,下面的薄片很快钻上来。夹起一片入口,唇齿酥麻,牛舌弹牙得狠,咬食几下,竟然有脆感,真是神奇。友人怕牛舌烫泡时间久了会老,让服务员递了汤勺来,两个人合力把牛舌全部捞出拼在别的菜碟边,堆起了半边,份量真是实在。牛舌捞完,就见盆面上浮着厚厚的椒麻。吃了几片牛舌的嘴巴,看着这厚实的麻料,更加觉得口腔在震颤。友人早已受不了,又要了一个空碗倒上茶水涮着吃。牛舌薄片离了汤料冷得快,涮了茶水后就没那么强烈的麻颤了。
没了牛舌的汤盆里,剩的是藕片,少量的西芹和木耳。藕片选的是嫩藕,圆切片能看出本来的直径不是老粗的模样。西芹撕过表皮的筋,吃的也是清爽。藕片、西芹、牛舌,三味料共同的特征就是脆,混着椒麻的口味,真是越吃越有味。从来都嫌弃汤料油大的我,在吃得油乎乎,麻歪歪以后,忍不住要去尝一尝底汤。撇去上面椒麻油,嗅入嘴里,主味是咸鲜,麻味没那么浓郁。这底汤应该是几味荤肉调制的,颜色奶白,回口没有汤精调料的干嗓子,忍不住又喝了一碗。
难得异地尝到美滋味,更是增添了一样回忆,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