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胳膊间的距离只有10厘米,而我的余光里也全部都是你。
2017年10月17日,星期二,雨
我说:“云溪,这一次我先删你,好不好?。”
你说:“好。之前每次闹分手都是我先删你的,这次你先删。”
过了一会,我发了句“还是你删吧。”
等了很久,当我把打好的消息发给你时,屏幕上显示的是:
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我藏在被窝里,听见了爱情破碎的声音。七年的爱情,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躲在被窝里哭泣,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为什么一觉醒来,你就不再属于我了?
01
高一,我和你同在一个班。
你来迟了,只有我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谁知道你这一坐,便是四年。
那个时候,你经常把你的作业和我的作业放在一起,然后再交给课代表。现在想起来,那会连作业本被放在一起我们就会高兴好久。被时光善待的少年和少女们,守护着那干净温暖的爱情。
清晨的校园很安静,四叶草上的露水尚未凝干。晨读声飘荡在整个校园里,犹如一首首动人的歌。你靠在我的肩上,几缕暖阳从你的手指缝中逃出来照在你的脸上。
在一阵阵的预备铃声中,我们赶回了教室。每一次都是我们俩最后到教室,一开始同学们还很八卦,再后来他们也就习惯了。要是有哪一天我没和你一起回教室,就会有同学跑过来质问我。
夏风凉飕飕的飘进教室,我在埋头做着数学题,你在看课本里夹着的小说。老师要是快到教室时,我就碰碰你的胳膊,然后你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把小说藏起来了。
有一次,你偷偷地看小说,一不小心掉在地上。恰巧老班过来了,我就立即弯下身捡起来。然后老班说是谁的小说,我立即说是我的。当你准备承认时,我看了你一眼,你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老班把我叫了出去,不一会我就回来了。你问我老班怎么处罚,我说罚扫一个月的教室。在那一个月里,你陪我一起打扫教室。每天晚上,等同学们走完了,我们开始打扫这个大大的家。
有一天晚上,楼道的声控灯坏了。你怕黑不敢走,我对你说:“别怕,有我在。”然后我拉着你的手,然后我扶着楼梯扶手,一个台阶接着一个台阶的下。平时不一会就可以下完的楼梯,那天我们下了快三分钟。走出教学楼的那一刻,我看到你眼角还有残余的泪水。我把你拥在怀里,轻轻地在你的耳边说:“别怕,有我在。”然后,我把你送到宿舍楼下。
大一寒假,高中的班级聚会。无意之间,老班说起来这件事。老班把当年的“秘密”说漏了。当年,他没有处罚我打扫教室一个月。他只是简单地教训了我几句,然后就没有了。你听后,就追着我打,在场的同学哈哈大笑。
02
到了文理分科时,班里开始讨论选文科还是理科。
你说:“陈时航。”
我说:“到。”
你说:“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我说:“你选什么我就选什么?”
你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文理科都很好啊。”
你……
其实,我也是因为喜欢你。后来,我们都选择了理科。
高二,我们仿佛比高一都成熟了一些。唯一不变的,你依旧是我的同桌。
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你肚子很疼,你趴在桌子上。你轻轻地告诉我是例假来了,然后我脱掉自己的袄子盖在你的腿上。我跑出教室,不一会就拿回一杯红豆奶茶给你。看着你额头上的汗滴,我很心疼。从那次之后,我就从家里带了写红糖,当你来例假时,便会给你弄一杯。其实,那些红糖是我偷偷从家里拿的。
云溪,你总是忘记带纸。每一次急得抓脑时,我就从兜里掏出一包纸。然后你飞一般的跑向卫生间,而我在座位上窃喜着。
那时,我最引以为豪的是,无论下课你是去卫生间了,还是和闺蜜闲逛去了,一上课你便会回到我的身边。所以在高中那几年里,我最不喜欢下课的铃声。因为只有在上课的时候,你离我最近。我们胳膊间的距离只有10厘米,而我的余光里也全部都是你。
03
教学楼前倒计牌上的数字越来越小,我们也越来越努力。
每天刷着数不完的试卷,背着一首又一首的诗词。哪怕是再小的一个知识点,我们也不舍得放过。那段时光,同学们互相挑逗,说“我没有去过那儿,但是我做过那儿的卷子。”我无法忘记那些在教室吹着风扇做着题的日子,也忘不了和你吃着绿豆冰沙的时光。
我妈每个月都会给我送一箱子牛奶,而我每天都带两瓶,一瓶你的,一瓶我的。有一次,我妈问我够不够喝,我说一天两瓶。从那此开始,我妈都会给我多带一份。我自以为是她不知道,没想到几年后,当妈妈谈起这件事时,她笑了笑。
我说:“妈,你当时怎么不拆穿我啊?”
她说:“因为我觉得那个姑娘就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啊。”
我……
高三一年,最轻松的时光应该就是午休的一个小时吧。你趴在桌子上,而我看着你睡觉的样子。你
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们一起考个好大学,好不好?”
你说话呼出的气暖化了我的心,我说:“好。”然后,我摸了摸你的额头。
7号和8号这两天终于到来了,而我们也整整准备了十多年。
命运就是如此,它会时不时地给你几个坎,让你尝尝世间的苦。
成绩出来了,我考的挺好,可你没考上心仪的大学。
你在电话那头哭的撕心裂肺,我在电话这边强忍着泪水。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时候我不能哭,我要做你的坚强后盾。
第二天,我说:“云溪,我们一起再战三百天。”
你说:“陈时航,你疯了吗?”
我说:“我没有,我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想考个更好的分数。”
你在我面前哭成了泪人,而我紧紧地把你抱在怀里,轻轻地对你说:“别怕,有我在。”
我爸爸听到的我的决定后大发雷霆,而我妈却一直支持我。我妈说:“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就随他去吧。”
04
高四,我还是你的同桌。
我替你制定复习计划,把高中所学到的知识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你。我一遍又一遍的给你讲题,每天给你安排好学习的任务,陪你最后离开教室。看着你的成绩越来越好时,我打心底替你高兴。
第一次班会时,同学们都说出了自己的愿望,而你大声地说要嫁给我。当时同学们瞎起哄,而老班的脸黑着吓人。好在你是女生,老班并没有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后来,同学们知道了我的成绩,问我为什么复读。我酷酷地说:“因为我发挥失常,没考好。”同学说:“你牛×,我服。”等他们走后,你说“你是为了我吧。”我一本正经地说:“想什么呢?快复习啊。”
同学们好像都很努力,都很拼。可能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高考,也可能是想有一个更好的选择。人生中,有很多的结果不是我们没有努力过,而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罢了。
那些舍得为你花时间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而是在他们的心里,你比时间更重要。而时间就是生命。高四的苦熬赢了时光,我们的故事永远在光阴里释放着温暖。漫过回忆的河,你对我这么重要。
300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二次高考来临了。7号早上,我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认真地说:“云溪,别怕,有我在。”次日,当你走出考场的那一刻,脸上洋溢着微笑。
在教室里,你紧紧地抱着我。你说:“航航,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高四怎么度过。”我说:“你嫁给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啊。”你嘟了嘟嘴,说:“你都没求婚,我才不要嫁给你。”
后来,高考成绩出来了。我们都考得很好。
填志愿的时候,我们没有选择同一个城市。你去了南京,而我去了北京。
那个暑假,我陪你逛遍了小城。我们共赏了多少山山水水,共品了多少美味佳肴,共有了许许多多的故事。我想最好的爱情,便是在年少时喜欢的那个女孩也喜欢我。那个女孩,叫做云溪,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
离别那一天,你又哭了。
你说:“陈时航,在大学里你不许喜欢上别的女孩,你心里只能有我,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一下子抱着我,完全不顾旁边路人的眼光。
你说:“你多花了一年的时间,后悔吗?”
我说:“如果没有你,我还有青春吗?别哭了,都多大人了。”
我擦了擦你的眼泪,然后分别在人群里。
05
大一时,我们每天都要打电话,还要视频。
南京和北京相隔1012.6公里,而我们的心心就靠着打电话和视频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有时候,你还没挂完电话就开始哭泣。而在电话这边的我,也哭成了泪人。
有一次,因为一件事我们吵架了。你第一次跟我说要分手,我连忙买了车票赶到南京。可当我到你的学校时,你说吓唬我的。当时我一下子哭了起来,旁边的同学都露出诧异的眼神。
你说:“没事,这是我弟弟,他想我想哭了。”
我一下子笑了,说:“谁是你弟弟啊,我明明是你的男朋友。”
吃饭的时候,你问:“小宝贝,你刚刚怎么哭了?”
我说:“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啊。”
你说:“你这么害怕失去我啊。”
我看到你眼角掉下来几滴泪水。
异地恋太折磨人了。当你高兴时,我只能在电话这边陪你笑;当你痛经疼哭时,我在北京急着蹦,恨不得一下子飞过去。我跟你说,要记得喝红糖水,不要吃生冷,不要着凉。
有一次,你疼的很厉害。我又一次赶到你的身边。
你说:“你干什么啊,只是一件小事啊。怎么还专门跑过来啊?”
我说:“对于我来说,关于你的事从来都不是小事。”
你说:“傻瓜,那你不上课啊,不学习啊?”
我说:“就那两节课,我分分钟给补回来。”
有一次,我对你说:“我为什么当初没有跟你选择同一个学校,不然现在也不用让你忍受异地恋的痛苦啊。”
而你说:“你已经为我付出了一次,我已经很满足。比起异地恋,我更害怕失去你。”
06
大二时,一个女孩在我空间留言,有些暧昧。
当时你吃醋了,可吓坏了我。把我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可我早已经记住了你的电话。给你打了好多电话,突然你接了。
我喜出望外,说:“小公主终于接我电话了。”
你说:“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万一你一冲动又来南京找我啊。”
我说:“那我现在去找你呗。”
你说:“别啊,你好好学习,我不生气了。”
我说:“其实……”
你打断我的话,说:“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从那天开始,因为你,我笑着拒绝了所有的告白与暧昧。我不知道对你的爱有多深,只是从高一开始,我便很少找别人说话了。自从有了你,我便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每天跟你说的“晚安”,都是“我爱你”。我叫你不要晚睡,不要吹冷风,也不要晚上出去。没有我陪伴在你身边,你要替我照顾好自己。
07
大三了,我们一如既往地恋爱。
突然有一天,你说“我们分手吧。”
我在电话这头木讷了,久久没有说话。你接着说:“有在听吗?”
我说:“我在。”
你说:“异地恋太痛苦了,我受不了。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继续了。”
我说:“好,我听你的。”
过了一会,我接着说:“云溪,你把手机号换了吧。”
你说:“为什么啊?”
我说:“我怕哪一天我喝醉了,会忍不住给你打电话。”
后来,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去南京看她的儿媳妇。
我说看过。挂完电话,我默默地说:“妈,我把你的儿媳妇弄丢了。”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我的心好痛啊,可我妈还不知道。
星期天,好兄弟C君和我一起去吃烧烤。
期间,他说:“兄弟,还想她吗?”
我说:“不想了。”
他说:“我还没说是谁呢?”
我说:“去你的。”
他说:“想她就去南京看她吧,我听我媳妇说她没谈恋爱。”
我立刻定了去南京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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