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此間的時
时常在深夜仰望浩繁的星空,虽然这些天以来很难再看到真实的行星,在有月光的日子,云朵的轮廓也能勾画出苍穹的侧影。苍穹之大,让我觉得人类文明是何等渺小,而人类蜗居于此的行星地球,在此时此刻却变得如此亲近而有好感。
从小就时常想象要成为一个旅行者,这大部分要归功于诸如《国家地理》之类杂志的影响,以至于对带着地图去旅行这件事情念念不忘,以至于在相同的地方呆得太久便会产生身陷囹圄的错觉。每当有这种错觉时,便刷新各大航空公司的网站,看到此时此刻,正有一架航班从Oslo飞往Zurich,也会有犹如感同身受般的慰藉。
后来在学校又养成了很多与旅行有关的嗜好,用钢笔画建筑,骑行。对于我而言,只有亲手用一笔一笔的线条把眼前的风景刻画在纸上,才算是真正触摸到了风景,抚摸到了建筑的过去和今天,才算是达到旅行的目的。至于骑行,是再好不过的触摸地球脉搏的方式,你可以听见耳边风的语言,甚至尝到城市的气味,穿过一条一条的街道,仿佛成为这寻常巷陌中的主人,以主人的姿态带入这既定的场景中,即使只是一个过客,却如此的感性。
一句很经典的话,旅行者(Traveler)不是游客(Tourist),在旅行的途中,前者会主动选择更加艰难复杂的方式,比如骑行而不是搭车,露营而不是住旅馆。正是这种艰难复杂,才成就了旅行者们更深邃有意义的旅途。所以,会想起18世纪的游吟诗人,周游列国的浪子,但倘若把他们归于旅行者的范畴,二者却有本质的区别:行者比浪子少了些漂泊,浪子居无定所,而行者会带着地图,制定缜密的计划。而无论是行者还是浪人,穷游已经成为他们的生活方式,更珍贵的是,旅行中的自由,他们最能深刻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