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给惊到了,当警察这么多年,虽然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凶杀案,可是这么诡异的场景也还是没怎么见过,有几个刚来没多久的小警察,忍不住跑出去吐了起来。
被挖去脑子的尸体,空荡荡的厂房,尸体旁边用血画出来的符号,一切都暗示着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而且和之前的那个案子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不,也有可能是一个团伙做的。
林晟盯着那个符号看了很久,直到小白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够了吗?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尸体,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开颅取脑的,这凶手够狠得啊。而且和之前那个死者一样,也被人挖去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后背刻上了符号,生前刻的。其他的等我回去做了详细的尸检再告诉你吧。”小白说完就拎着工具往厂外走。
“小白,等一下……”林晟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嗯?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小白回头看了他一眼。林晟一瞬间的晃神,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一起时的时光。
“没,没什么,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林晟摇了摇头,朝小白说到。小白朝他摆了摆手就出去了。
林晟带着其他人继续勘察现场,这是一个废弃了很久的化工工厂,里面的设备早已搬走,空荡荡的厂房里没有灯光,而且没有窗户,外面的阳光照不进来,整个工厂阴气森森。尸体是被一个拾荒者发现的,他本来想来这里睡一觉的,谁知道进来就看到了这具尸体,报案的时候吓得话都快说不清了。
林晟和同事在四周转了转,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现场同样很干净,没有脚印、指纹、毛发等。
“老大,听说这里建厂之前是个乱葬岗,打仗的时候死过很多人都丢到了这里。后来建了一个化工厂,经常有值夜班的人听到半夜从厂里的角落里传来莫名的哭声。”队里的百事通钱多多对林晟说到。
林晟听着钱多多说的话没有做声。许久才开口问道
“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我们在他随身带的钱包里发现一个身份证,他叫周清,本地人,1975年8月21日生,今年42岁,其他的还要调查之后才知道。”
“嗯,你们把现场的东西都整理一下带回去。”
“小李,我昨天让你查的那个人查到了吗?”林晟喊住了在收拾现场的小李。
“查到了,她叫林晓玉,今年29岁,未婚,在市内一家幼儿园当幼师,小时候和周洁在一家孤儿院里。10岁那年被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领养了去,期间和周洁断了联系,后来周洁给他们幼儿园做设计,两个人就又联系了起来,很快就成为了闺蜜。平时不忙的时候也会约了一起去郊游。我约了她下午过来队里一趟。”等小李汇报完毕,林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晟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林晓玉下午还要来队里,那座老房子路还有点远,一时半会也打不了一个来回。看来今天是过不去了,只能等明天了。
“这边收拾的差不多就都收队吧。”林晟说完就走出了厂房。站在厂房门口往里看,敞开的大门仿佛一个血盆大口,一口就能将靠近的一切活物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不知为何,刚刚还是大晴天,这会居然看不到太阳了,这天,说阴就阴。
回队里以后,林晟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会上讨论了一下这两起凶杀案,由于作案手法十分凶残,上头决定对外暂时封锁消息,以免引起市民不必要的恐慌,对那两个报案人也签了保密协议。同时要求林晟他们尽快破案。因为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同样的不明符号,所以决定对两起案件并案调查。
会上,林晟让小李去调查两个死者生前有没有交集。
开完会以后,林晟去到法医那边,把死者背后的符号拍了张照片传给了自己的死党。并且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帮我查一下这个符号是什么。”
“知道了我们的林大队长,这回你又准备怎么报答我呀。”苏炳回了一个信息过去。
“没空,等案子破了再说。”
苏炳看着林晟发回来的消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苏炳这边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林晟那边也开始忙了起来。
林晓玉到了警局以后,在警察的陪伴下去看了周洁的尸身,看到曾经的好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明明上周还约了有时间要一起出国玩,谁能想到现在尽然阴阳两隔。
林晓玉一哭起来就有点止不住了,林晟走进队里的时候刚好看到她还在那抹眼泪。林晟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别哭了,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去那么荒凉的地方去拍照?你现在只有好好配合我们才能给你好友报仇。”
林晓玉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男生。擦了擦眼泪没好气的说到“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些”
“我是刑侦队队长林晟,负责你好友的案子,现在我有资格听你说这些了吗”
林晓玉站起身,打量了一下林晟,30岁的林晟被一张娃娃脸衬的就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180的身高,挺拔的站在那。
“你是刑侦队队长?”
“嗯,所以你现在要告诉我了吗”林晟低声问林晓玉。
“好吧,我和小洁以前的情况已经告诉你们同事了,我和她都是单身,在这边也没什么太多的朋友,正巧我们都喜欢旅游,平时短时间的休息就一起约了去周边玩一下。她平时就喜欢看一些灵异的小说、帖子什么的。上个月不知道她在哪里听说了那么一个地方,就兴冲冲的拉着我跑过去。我们定好出发的那天,本来在城里还是晴天,太阳还很毒辣,谁知道出了市区,往那边去的路上,眼看着天就慢慢阴了起来。当时也没多想,都已经快到地方了,也没理由再回去了,再说了,当时也只是阴天,并没有下雨什么的。”林晓玉说到这停了一下,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