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四杰相斗(五)

按约定的时间,朝廷的贡品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两位边关大将亲自押运,在兵力方面也比原先增加了几百人。贡品队一路行走几天很顺利,当快要行至大宋与大辽接壤之处时,又有一群黑衣蒙面人阻拦,为首的正是李愧根,他依旧模仿白玉堂装束。两位边关大将并未慌乱,质问对方,李愧根二话不说就与二位边关大将打将了起来,手下的近百位黑衣人也冲至贡品队中,一场小战拉开了。两位边关大将与为首的李愧根相斗,两方实力相当。大约斗了十来分钟,李愧根渐渐觉得这两位将军不是易对付的类型,开始使出自己的绝招。只见李愧根先将其中一名边关大将打翻在地后,又一刀砍向另一边关大将,此位边关大将快速躲开,却不知这是李愧根惯用的计策,顿时只听那位边关大将官刀已落地上,李愧根上去只一刀便结果了这位边关大将的性命,待另一位边关大将起身与李愧根再斗,由于心中恐惧,没有了稳定的防守招式,这位边关大将一直处于被动方,李愧根一刀刀向他砍去,他只得躲避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李愧根按捺不住这种僵持局面,又一飞身刀又一旋转挥刀,将手中的刀运用自如,这位边关大将立刻慌了神,无意中就被李愧根一脚踢翻,还未等边关大将起身,一只毒镖早已射入他心脏当场身亡。原来射镖的是李愧根身边的另一黑衣人士郑护卫。李愧根回了回神,继续扫除剩余朝廷贡品队官兵。正值即将大功告成时,在不远处有一人骑着一匹白马飞奔而来,还未等马停稳,就飞将过来杀了好几位黑衣人,此人一阵狂扫过后,黑衣人士退缩了,“你是什么人?”为首的李愧根问。“白玉堂。”原来是白玉堂闻知朝廷贡品队又出发的消息,连日几天赶了过来,此时白玉堂也不问对方何人,上前就与李愧根过招,李愧根与白玉堂还未正式交手就选择了逃脱。白玉堂也未去追赶,李愧根及手下离开了此地,一位躺在地上的公公叫住了白玉堂,问:“你真是白玉堂?”白玉堂未回话,冷笑了一会儿,收起钢刀,骑马而去。

尚书大人李卿闻知抢贡品失利之事,甚是恼火,他训斥了李愧根和郑护卫。“你们俩怎么搞的,煮熟的鸭子也让他们跑了。”“大人,事事难料啊,没想到那白玉堂却突然出现了。”郑护卫答。“白玉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给我讲清楚。”“大人,是我无能。早知道他会碍事之前就不应该放过他。”李愧根说。“不,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他不能死,现在朝廷正在四处找他,他死了我们就暴露了。”“可是现在留着他有什么用,只会碍我们的事。”郑护卫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有新任务我再安排你们。这次的失利是我考虑不周。我不怪你们。”李愧根与郑护卫退出了房间。他们刚走不久,从帘后走出了一位之前与李卿在小溪边碰头的那位神秘人物,“你意下如何?”李卿问。“杀了白玉堂。”“太冒险了。五鼠可不是好惹的。”“我们别无选择,我们的计划迟早会被开封府的包大人得知,他现在一定已经开始生疑了。再过几日只要他找到白玉堂,一切事情都会真相大白。只有杀了白玉堂,他们的线索就断了。”“可是……白玉堂不是好惹的,他的本事你我都知道。”“让李愧根去干这事最妥当。”“愧根,他能行吗?”“他可是江湖上的玉面虎,人人见他都闻风丧胆,他都杀不了的人恐怕为之甚少。”“你不出面吗?”“我不能出面,我的宝剑代表了我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出面。”“这倒也是,你使惯了这把宝剑。可是万一李愧根杀不了白玉堂呢?”“他杀不了,我看时机再出面。”“恩,你与李愧根一向不和,如果你们俩能站在同一条船上那该多好啊!”“那是不可能的,我与他势不两立。玉面虎,他不如我。”“你还是这样争强斗胜。”

李愧根抱着心里的一股子委屈,来到了宜婆的绸缎坊想看看妹妹一眼。他站在绸缎坊外面望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看见妹妹招呼客人的身影就足够了。这时宜婆走出了店外,她对李愧根叫嚷道:“看什么看,这么喜欢你妹妹,你就做点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去。整天依附于小人,林娟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家门不幸。”“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是来谈条件的?”“是的。”“看你还有几分诚恳样,好。谈条件对吗?很简单辞了你的小官,从此不做人家尚书府大人的狗就行了。”“你……”李愧根又想举起剑来打宜婆,但又收手了。“又想打人啊。我就知道你改不了你这德性。我宜婆虽是商贾,做的是小买卖。靠着朋友打听点的消息,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离开这种人比较好,以后怎么被牵连进去的,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呢?”“你说完了吗?”“说完了,你不爱听是吗?我就知道。如果你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你早就把我老婆子按地上了,是吗?我告诉你,就这条件。你自己看着办吧。”宜婆又转身进入了绸缎坊。李愧根默默地离去了。

皇上在御书房闻知贡品已安全抵达大辽,甚是高兴。后又有通报说路遇两位白玉堂拦截。皇上一脸疑惑,便立刻招包拯速来面圣。不一会儿包拯就来到了御书房,“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包卿免礼平身!”“谢万岁!”“今招包卿前来,是有要事相议。大宋运往大辽的贡品已安全抵达,令朕很是欢快,心中的一块石头已经放下了。可是据贡品队通报路遇两位白玉堂,朕认为此事非常奇怪。”“臣不知此事。”“不瞒包卿,朕损失了两位爱将,都被那位为首的贼寇斩杀,朕无比伤心。”“皇上爱将,令臣欣慰。”“包卿,你认为此事该如何追查?”“既然依皇上所言,有两位白玉堂出现,那其中必有一真一假。臣认为那假白玉堂才是破此案的关键。”“恩,包卿所言极是。朕既然已早早将贡品大案委托包卿,就是出于信得过包卿,包卿不要令朕失望啊!”“皇上,臣定当竭尽全力。”“好,包卿。”

陷空岛四鼠不多时便来到了悦来客栈,还未等他们休息片刻,一封邀请信来了。“是展昭的信。”蒋平说。“展昭?”卢方说。“恩,信上说,有要事商量,请白五侠务必今天下午4点(这里用现代人表述时间的方式表示)到京城外一破庙相聚。”徐庆读道。“展昭找五弟有什么事啊?这么神秘。”韩彰说。“可惜五弟还没来过悦来客栈。”卢方说。“一定是包大人找他。”蒋平说。“我也觉得,包大人一定还在追查贡品的案子。”卢方说。“大哥,那怎么办?五弟没回来,我们怎么回复展昭呢?”韩彰说。“很简单,由我做大哥的代劳。”卢方说。“不用了。”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五弟,五弟回来了。”韩彰说道,他话音刚落,白玉堂便进了门。“你都到哪里去了?我问过悦来客栈的伙计,他们说你一次都没来过客栈。你要把大哥我担心死啊!”卢方说。“是呀,五弟。你干嘛要逃呀,大哥都答应包大人了。”韩彰说。“不是我想逃,是有人放我逃的。”白玉堂说。“什么?有这事?”卢方说。“五弟啊,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老相识啊?”徐庆说。“不可能。我觉得我不认识他们。”白玉堂说。“真奇怪!什么人这么好心。”徐庆说。“我觉得那些人根本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在陷害五弟。”卢方说。“还是大哥聪明,我也这么认为。”白玉堂说。“此话怎讲?”卢方说。“很简单,因为他们又犯案了,正好被我逮了个正着。”白玉堂说。“是这样。那些人太大胆了。”卢方说。“为首的贼寇武功极高。”白玉堂说。“那错不了,一定是江湖人所为。”韩彰说。“不一定,这事怪异。”卢方说。“大哥,有什么怪异的?”韩彰说。“好了,不说这个了。五弟,展昭有事找你,你得按时去城外的庙宇,向展昭把事说清楚。”卢方说。“我正有此意。”白玉堂说。

时间已逼近下午四点,这时李愧根穿着一身管家的装束,配上一把宝剑出门了,刚一出门就被妹妹林娟看见,林娟见他走路的步伐很急促,便紧随其后跟踪哥哥。只见李愧根来到了京城外的一个小破庙门前,白玉堂已经在那里等候。“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白玉堂先问。“我是写那封信的人,也是来取你性命的人。”李愧根答。躲在暗处的林娟细细观看两人的动态。“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取我性命?”“在你临死以前我会告诉你为什么?从今往后‘锦毛鼠白玉堂’这五个字将在江湖上消失。”李愧根拔出宝剑,扔掉了剑盖,摆好了架势。白玉堂也不甘示弱与李愧根相同,也摆好了架势。“白兄,请吧。”李愧根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举刀剑而迎,李愧根熟练的剑术,将以守为攻,白玉堂的一刀刀挥来李愧根一剑剑挡住。两人又各自甩出秘宝,你来我往排山倒海式,将地面上的石头飞得满天飞舞,李愧根又将石头用剑轻轻一挑,把一颗颗石头飞向了白玉堂方向,白玉堂眼明手快,飞身躲过几颗小石头,用刀身挡下了飞来的所有石头。清脆的石头落地声,两人侧面相对,手里各拿着刀与剑。“我与展昭打成平手,看起来这次也要与你打成平手了。”李愧根说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定不是官府里的人。”白玉堂反问。“白兄,你我既已照过面,就不必问我姓名,白兄的刀法果真了得,林某佩服,今天我会让你输在我的手上的,因为你和我比,不如我。”李愧根说。“你很自信。”白玉堂说。“不是自信,是命运注定今天你与我只能留下一人。”李愧根刚一说完,又与白玉堂激战。在暗处观看的林娟心惊胆战。只见两人飞上空中又互相战了数回合后稳稳落地,李愧根估量着眼前的对手,心里思量着只有兵出险招了。李愧根一套自创的剑法阵术,剑在他手上甩了两圈后摆开了新的架势,两人又开战了,这次李愧根套路变了,变得攻其不备了,一会儿转向白玉堂左侧扫了几剑,一会儿转向白玉堂右侧扫了几剑,最后还未等白玉堂反应过来,李愧根一剑刺去轻易地将白玉堂手中的刀打落在地,李愧根一剑划去,将白玉堂左手臂的衣服划出了一口子。没有了钢刀的白玉堂只好躲闪,李愧根似乎尚未罢休,一直将白玉堂逼入破庙内,还紧追不舍。李愧根的剑术是如此精湛,又一剑挥去将白玉堂翻倒在地,右腿上也划了一条口子。两道伤痕使白玉堂无法迅速起身,李愧根的剑已指向了他。“白兄,还是我更胜一筹。”李愧根露出了笑脸。“玉面剑术,独步武林。你应该是玉面虎林秀吧!”白玉堂说。“哈哈~~,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我很敬佩你是个侠肝义胆的人物,你我武艺也只在伯仲之间。要不是这套剑术,我还赢不了你。不知展昭是否能胜过我这套剑术?”李愧根说。“既然你要杀我,你就动手吧。”白玉堂说。“我只觉得可惜,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李愧根说完正待要动手,只听庙外传来一声“住手!”林娟跑进了庙中。“哥,你不能杀他。”“为什么?”“因为他就是多年前救过我的侠士。”“怎么可能是白玉堂?你一定认错了。”“没有,我非常清楚地记得他的模样,我不会认错的。哥,妹妹求求你,不要杀他。”林娟跪在了李愧根的身旁。“林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不,哥,你不答应妹妹,妹妹就不起来。”“你跪着也没用,我今天非杀他不可。”李愧根不顾妹妹林娟的苦苦哀求,正想再次举剑刺向白玉堂时,林娟拦在了李愧根的前面,“你要杀他,就先杀我。”“林娟,你给我走开,别妨碍哥哥办事。”“哥……”林娟一边哭泣一边跪了下来。李愧根的剑慢慢垂下,“你走吧,我不杀你。”“还不快走。”林娟回头叫嚷道,白玉堂从地上爬起,一边按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边缓慢地走出了破庙。李愧根将手中的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林娟你坏了我大事。”林娟只是哭泣。

李愧根回尚书府禀告李卿,说刺杀失利。李卿似乎已察觉了李愧根的谎言,但却未当面揭穿,而是婉转地说道:“愧根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投靠到我门下的吗?”“当然记得。是大人见我走投无路,便好心收留了我。”“是啊,你还记得。当时你与洛郯闹翻,不得不主动离开西坡寨。你由于没有门路可投便靠打劫为生,后来被多方追捕走投无路之时,是我将你收留于府,一跃成为尚书府的总管。你也知道我李卿在,少不了你的那份。如果哪一天我李卿不在了,这结果会怎么样?你可想而知。我不是威胁你,我们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要下水一起下水,要捞好处一起捞。你如果想退出恐怕也来不及了,你是府衙多年通缉的劫犯,这次又为李某做了这桩事情,可算罪加一等啊!当然我也没有出卖你的意思,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我们是一体的。”“大人你说的我都知道。下次我不会让他逃掉了。”“没有下次了,也许白玉堂已经去见包大人了。”“那我该怎么办?”“继续刺杀他。不杀他总要留下把柄在包大人手中,很有可能他会成为整件事的一个重要见证人。”“我明白了。”“等一下,这次刺杀我让郑护卫随你一起前往,已保万无一失。”“行,大人这次我一定得手。”“好,你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就好,我还是信得过你的。”

在悦来客栈卢方正在谈论五弟的事时,负伤的白玉堂恰巧回来了,卢方见白玉堂受伤了,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白玉堂将之前发生的事依依向卢方叙述。卢方感叹道:“原来是他,林秀。”“大哥,认识他?”韩彰说。“不认识,只是耳闻。林秀被江湖人誉为‘玉面虎’,他有一套自创的剑法,据说天下无敌。林秀与洛郯其名,洛郯被誉为‘紫林虎’,此人曾与林秀在西坡寨决斗了三场,不分胜负,最后两人就势不两立了。”卢方说。“他们俩都挺厉害的。”徐庆说。“恩,不错。他们俩联手真的天下无敌,可是这两人一直闹矛盾,从没停过。真让人为之叹息。”卢方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不是应该把这一情况尽快告诉包大人?”蒋平说。“四弟说得对,这事就由我去做吧。你们好生照料五弟,我去去就来。”卢方说。“大哥路上小心!”徐庆说。卢方离开了客栈。

卢方到开封府向包大人叙述了一番事情的经过,包拯说:“没想到竟然是林秀所为。”“大人,林秀不可能一人做此事。学生认为他背后还有人指使。”“公孙先生说得有理,卢庄主,麻烦你来通报了。天色已晚,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包拯将卢庄主送到了府外,卢庄主非常客气地向包大人告了别。卢庄主刚走不久,展昭便回府了。“展护卫来得正好,有没有调查出什么?”包拯问。“回大人,那些抢匪全是江湖人。”展昭说。“江湖人?是何人手下?”包拯问。“应该是林秀手下。”展昭说。“林秀?好一个林秀。又是他。”包拯说。“怎么,大人他还犯过其他案子?”展昭说。“是的,他今天下午以你的名义邀白玉堂到城外破庙相聚,想借此杀害白玉堂。”包拯说。“有这事?那林秀也太大胆了。”展昭说。“既然现在已找到了新的线索。就又要麻烦展护卫再跑一趟了。”包拯说。“大人,属下明白。大人的意思是让属下去西坡寨调查林秀的事。”展昭说。“没错。这是唯一的线索。林秀离开西坡寨后就不知去向,他去了哪里?这是关键所在。”包拯说。“林秀已销声匿迹很多年了,现在江湖上基本上已经听不见他的名字了。”展昭说。“如果他隐姓埋名呢?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展护卫,务必尽快查明他的去处,越快越好。”包拯说。“大人,属下这就出发。”展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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