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右岸》是因为画字儿老师和董宇辉老师的推荐。沧海桑田,古老的驯鹿民族,在大兴安岭茂密的森林里,逐苔藓而息;氏族的萨满在月光下起舞,繁星低垂于夜空,篝火旁人们载歌载舞,饮酒欢唱直到天亮。这神秘浪漫而又静谧的世界,足够给人以遐想。身临其境般地感受了一个九十岁的鄂温克族的女人从女儿成长为妻子、母亲、祖母、外祖母的一生。看完令人震撼、心醉、心暖、心痛。让人迷恋其中,不舍离去,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引发了我对死亡、人与自然、信仰的思考。
《额尔古纳河右岸》开篇的两段叙述写得极美:“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90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我是个不擅长说故事的女人,但在这个时刻,听着‘刷刷’的雨声,看着跳动的火光,我特别想跟谁说说话。达吉亚娜走了,西班走了,柳莎和玛克辛姆也走了,我的故事说给谁听呢?安草儿自己不爱说话,也不爱听别人说话。那么就让雨和火来听我的故事吧,我知道这对冤家跟人一样,也长着耳朵呢”。我被这两段优美而又伤感的文字深深吸引,虽然里面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让我很凌乱,但丝毫不减我读这本书的兴趣。我跟随作者去了解她笔下鄂温克族的每一个人物的性格特征和心理活动,他们淳朴善良真性情,给身处嘈杂忙碌生活的我内心带来一片安宁,读这本书的日子我觉得自己就生活在作者笔下的鄂温克族。死亡,虽然会带给他们伤痛,但他们却能够平静的对待死亡,特别是妮浩作为萨满担起了萨满身上义无反顾的责任、牺牲自己的孩子拯救偷鹿的少年,拯救另一个部落的小孩等等,给了氏族人莫大的信赖和依靠,使得整个民族血脉相连,共同抵御自然的考验,得以在密林深处繁衍生息,延绵不绝。
读到最后看到作者迟子建老师的跋记——《从山峦到海洋》,了解了此书的写作背景和写作过程,被迟子建老师在写作过程中的专注和共情深深打动,一部好的作品需要花费很多精力和时间才能完美呈现给作者,坚持不懈是做好任何事情的基石。这本书值得反复阅读,每一个文字都值得细细推敲,希望在迟子建老师优美文字的影响下自己也能写出震撼人心灵的文字。
书中说,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月亮依然很白,驯鹿也回来了。“我们”营地篝火的火种是母亲的祖父传下来的,以往迁移,都要带着火种。现在,“我”一人守着这团火,无论狂风、大雪还是暴雨,“我”都护着它,从来没有让它熄灭过。时间从未停止,只有美好的记忆曾经停留,属于一个民族的时代终将逝去了。岁月年华,沧海一粟,愿我们都能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坚守住属于自己的一团心灵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