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心理咨询技术支持小组活动,六位伙伴,在分享环节,有新朋友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倾听时不能说话?可是我明明听出来她的问题所在、我也有类似的经验可以供她参考、我也有这样的问题,想要赞同她………。我们往往有许多的理由,来支持我们打断对方的“说”,认为我的理由要远远重于对方的“说”。
在这里分享下我的理解,不代表正确或唯一。在我们去倾听伙伴时,如何倾听?积极的关注、全然的聆听、无条件的爱!15个字,简单吗?不简单。容易吗?不容易。在刚开始,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你根本做不到,或者会有那么一俩次能够做到,足以让你体会到无法言说的“美”。
对于新的学员,倾听的全程都是尽量去“不说”的,但是你可以很自然的“嗯”,表示你在听,你可以在对方需要时拉着她的手,你可以在对方愿意的情况下拥抱她,前提都是“对方愿意”,这是对倾诉者的尊重,“不去说”,避免了对倾诉者的“二次伤害”,不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懂得”,“看的出来”,或许对方说的只是冰山一角,目前她谈论的问题或许根本不是真正的问题,就像剥洋葱,得慢慢说、慢慢听、一片片剥……。
听者如何放下自己的“拯救者”、“帮助者”等等角色,回归到一个纯粹的“听”者,在这种纯粹的听中,你才能真正的有“听到”,不是自己的“投射”,也不是自己的“分析”、“判断”,没有一个想要的“重点”去听。你全身心的去“听”,就是对对方最大的“共情”。而非一定需要“语言”。
相信每一个人的智慧都是相同的,都有智慧解决自己的问题,也都是自己问题的专家,只是在我们成长过程中,一次次的情绪压制,让我们的智慧一层层的被屏蔽了,在相互倾听中,当听时,要信任倾诉者,信任她才是她问题的专家,她有能力、有智慧找到自己问题的答案,也只有她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怎么走。对于刚开始的一些“倾诉者”,总想听对方告诉点自己什么,总想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人生的答案、方法、启迪,这种“依赖性”,实际是一种很顽固的僵化模式了,那么倾听者的“止语”,积极的关注、全然的聆听、允许对方说不下去,沉默、就和这样的对方在一起,或者只是简单的去说:没关系,我在听。你可以再想想……。这样的时刻会鼓励,也会促使倾诉者重新面对自己的问题,去思考、去开始亲手撕开一个角……
这样的倾听与倾诉的过程会发生什么?仅从我的感受,当我去那样全然的看着、聆听着、不带有任何评判、想要帮助的责任、想要获得什么的负担和倾诉者在一起时,随着这样的次数、时间的增多,我在生活中,也开始能够在别人说话时,去那样看着、听着,不带有评判,不想要说教、更不去自以为“我能帮到对方”,而只是如实的陪伴着、倾听着、信任着,这不是一种消极,相反,这是一种真正的“积极”。更会给关系带来亲密、信任、爱……
但是在相互倾听中,并不是绝对的“不说”的,在倾诉者有需要的情况下,是可以让倾听者通过“角色扮演”、“正向刺激”等方式,来协助自己宣泄情绪或者打破自己的某些“僵化模式”,倾听者在合适的时候,也是可以通过去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当你说起这件事时,你会想起谁?如果可以,你在那个时候,会想要去给**说些什么?你可不可以再多说一些?等等,类似的问话,来协助倾诉者更好的处理自己的问题,但是这个前提一定是在你能够真正的跟随倾诉者,而非仅仅出于你自己的“好奇心”,说简单点,这是需要你在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相互倾听之后的“功力”。
每次倾听完,倾听者一般都会问下倾诉者:刚才我这样的倾听,你的感觉怎么样?或者也会去说:我今天有点疲倦,刚才在倾听时,我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会影响到你?等等,类似的交流,也是为了彼此更好的了解,也是关系的流动。在刚开始倾听时,我们会出现各种的”想法“,比如“她说时,我特别想说”,“她哭时,我特别想安慰”、“我有点不耐烦,觉得她说的没重点”、“我特别想反驳她,明明她不对”……等等等,这些情况都很正常,带着对自己的觉察,你往往也会发现,这也是你在生活中,与伴侣、与孩子、与他人在沟通时同样存在的模式。当出现这些时,都是你要去处理自己的部分,可以约其他的rc伙伴进行相互倾听。在小组分享讨论环节,大家也会就一些问题做一些分享和探讨,或许都会给到你一定的启发。
在相互倾听过程中,安全的、信任的、专注的关系,是对双方的彼此滋养,在说与听的过程中,疗愈和创造都在发生……
最后分享在小组活动中,用孙晓老师分享的一首诗,爱伦.沃福特的《陪伴》
“陪伴”
是保持静止,而非急着向前行;
是发现沉默的奥妙,而非用语言填满每一个痛苦的片刻;
是用心倾听,而非用脑分析;
是见证他人的挣扎历程, 而非指导他们脱离挣扎;
是出席他人的痛苦,而非加强秩序与逻辑;
是与另一个人一起进入心灵深处探险,而非肩负走出幽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