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很难有未来,但是我还是很努力去爱你,用力去爱你,不想错过任何机会地去爱你,你可以说我任性,或者像所有人一样骂我傻。我快乐,我痛苦,我甘愿。但是那是从前的我了,现在,我想我要认真想一想了。
晚上七点,饿到肚子咕咕叫,下楼下超市买了点青菜和鸡蛋,随便清开水滚熟了后一个人端在电脑前,他没有回来,下班后依然风雨不动地去图书馆备考,我一个人在公寓啃着没有味道的青菜的时候,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咸咸的。
早上打扫卫生的时候随手打开了他搁置在桌角的硬盘,看到他和女生亲密的照片,他走在马路夜晚繁华的马路,女生亲切地挽着他的手;他坐在KTV的红色沙发上,女生微笑用手摸着他的头发;他一脸鬼脸躺在女生的大腿上,女生揉着挑逗着他的耳朵;可爱的女生瞪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镜头,镜头下面是他们双手合适。他每一张照片都笑得那么好看,每一张照片里的女生,都不是我。
看完照片后,双手和身体无法控制地在不停抖动,我紧紧抱住了自己,头脑一片混乱,我呆呆看着电脑前的一张张照片,心情像波涛汹涌的大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我很难过,这样的难过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水不停毫不留情淹没自己。
我微信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很努力解释说这是没有遇到我之前和很好的朋友的生日会的一些照片,叫我不要误会。他一字一字给我打了很多,不停给我打来语音,我抖着双手挂了他一个又一个电话。我知道他在那边上班我现在去质问他,一定会给他的工作带来困扰,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地去找他问清楚,就像现在回想起来早上这件事情的时候眼泪就忍不住地往下流。
眼泪一来,身体就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继而歇斯底里地哭吼起来,我好想他此刻就在我身边抱着我,和我说对不起我爱你,我害怕等下他会不会趁着中午休息回来看我,我想我要不要收拾行李快点走人?可是他都没有,没有在我身边抱着我说对不起我爱你,没有回来看看我有没有很难过伤心,没有安慰我不要走。
想起上次的哭,也就上个月,他和我说怕我们没有结果,以后如果他不能买房不能让我爸妈放心把我嫁给他,最终娶不到我,叫我找一个好男孩,不要太傻太天真。那晚他把我搂在怀抱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像个小孩一样哭了起来,我摸着他的头,像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猫。第二天他去上班,我一觉醒来看着空空的房间,不止怎么的,眼泪才汹涌而出。
你看,人总是很容易情绪化的生物呢,因为有感情,我们才会那么容易脆弱不堪,因为太爱,才会那么容易被上得遍体鳞伤,想起之前我问他:“你觉得我什么缺点需要改的?”那次他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说:“我觉得你要学会把事情看轻看淡一点。”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需要把事情看得淡一点,淡一点再淡一点。谁没有和过去?谁的感情没有曲折?世界那么大,也总有人想我一样,明知道一份感情很难走到结果,依然还死死坚持支撑。
太爱的时候,有时候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爱这个人,还是依赖这段感情在我心理的那个位置,怕失去它的自己会发疯,怕发现有缺陷的它会崩溃,怕中途羁绊太多它脆弱不堪,亦或者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在感情里头,其实都是自私地满足自己内心的开心快乐,逃避痛苦和烦恼?
张小娴在《哪些为你失眠的夜晚》里说的对,快乐多大,痛苦就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