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坐绿皮火车了，更久没坐过硬卧。
上一次坐火车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可以确定至少是五、六年前，是我上大学期间。当时我不仅常常坐火车，还爱收藏火车票。遗憾的是，火车票的印刷质量实在是不怎么样。一张票即使放在塑料袋子里，只要放个接近一年，就会全面掉色，这也导致收藏的成就感大打折扣。
我的老家是在乡镇，没有通火车。要赶火车得先坐汽车去市里面，后再转火车。老家所在的市与大学所在的市相隔不算太远，故而我很少买卧铺票，绝大部分都是硬座。那时候坐硬座最期待的就是同座或对面座位能遇见一位有趣的同龄人，这就跟现在抽盲盒的感觉类似。可惜，往往对面坐的都是大叔。
第一次买硬卧票，是去云南，很是要坐好久，所以买的卧铺。也是这次经历，让硬卧给我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火车为了更多地利用空间，会在不到三米的高度里竖直搭三张铺。最下面那张铺至少得离地30厘米，因为你总不能让下铺的乘客直接睡在地上吧。由此可以想象得到每张床铺的空间有多打挤。
我是睡在上铺，连坐在铺上的这个动作都十分难受，不得不躺着。
我的旅程就在这坐卧不安中结束了。
前段时间，受到好友的邀请，去到浙江游玩。我的所在地离浙江有一千多公里，坐火车过去要十多个小时。这次坐往返火车的经历，让我改变了对硬卧的看法。
在往程时，由于上次坐硬卧的经历，觉得硬卧也不过如此，而软卧又太贵，于是就买了硬座。结果这次硬座坐得我叫苦不迭。
在狭窄的空间里，两两硬座面对面。一方的腿稍往前伸一点，就能碰到对座的脚。因此，膝盖必须保持弯曲长达十几个小时。旅程不到一半，膝盖就传来了令人难以忍受的酸痛，这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好在对面坐的是个大叔，偶尔还能把腿从他裆下穿过舒展舒展。他也不会说什么。
回程时，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硬卧。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尽管这次我还是睡在上铺，却没有感受到之前的不适。甚至在看了一阵小说后，回过神来，发现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
真是神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