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女士这天下午喝了点无关痛痒的小酒,在室内昏暗的光线里微醺起来。她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昨天夜里芥末同志在梦中说的一番话。她打开电脑,想要记录下来。可是,具体的内容,不论她怎样抓耳挠腮,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蛋女士如今已经二十岁出头了,可是记性仍然像个三岁的小孩,一般情况下新信息只能缓存三分钟,一旦没来得及进行加工处理,便自动进入废纸篓。这很大一方面,也与她慵懒随意的天性相关。说实话,不论记忆还是记录,都是一件极花费脑力和体力的事情。不妨睡一觉吧,她总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睡觉,梦境,遗忘,构成日常生活的基本循环模式。但有的时候,蛋女士也会疲于自己的既有惯性,尤其是她突然间萌生叙述的欲望时,语词一到嘴边的失落,令她不禁感到某种不寒而栗的虚空。
还记得曾经特别尴尬的……
(待续。。。虚构。。。)
------------------------------Qmno4续orz----------------------------
还记得曾经特别尴尬的第一次约会,她和芥末两个人走在初秋的路上,叶子落下,风吹起来翻滚着,肆意得很,根本不管两个沉默的人。突然见到一只穿着超人图案衣服的小狗,跐溜就不见了。芥末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品种的小狗,看起来还算精致乖巧、讨人喜欢,再加上这也是个话题,便问旁边的蛋女士。她不假思索便说:“这是奥迪狗。”刚说完,芥末陷入了和叶子相同的处境,也肆意地对着不远处的奥迪A4笑着,同时想起来这狗叫泰迪,而非奥迪。
蛋女士此刻有些窘迫,却又有些安心,被这样笑着,竟然没感到什么样异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有的时候搭错线,也蛮可爱的。
但这种近似于幼稚的可爱,是不是也会变质呢,变成愚蠢?这便是蛋女士之后的夜晚失眠的缘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