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对于许多人而言可能是外在化的,这是说人们仿佛对待一个物体那样对待自己的生活,这使得人们首先误解了生命,其次会出现不适宜的态度。
不适宜的态度体现多种多样,既然是以对待物体的方式对待生命,那么首先是站在生命之外看待生命,就像我们站在物体旁边看待物体一样,我们在大多数情况下对其缺乏感情,尤其是在一个机器工业盛行的年代,产品的可替代性高,我们也就无所谓爱护与否,因为商品交易为我们提供了替换的可能性,它不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本质性影响,甚至于关于我们身体的也能够进行交易,或者通过技术将其再生产出来。于是我们对待生活,甚至是对待生命变得冷漠。
这种冷漠使得我们错失了对于生命的体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在另一种角度的理解中,时间就成为可以肆意挥霍的东西,即使有死亡这一庞然大物的阴影,但是这也不影响我们对于时光流逝的忽视。如果错失了这一次的体验,那么还会有下一次的可能,我并不会因此而觉得惋惜。把握当下是一个时髦的词汇,但是如果不对现实的生活状态进行一个深入的分析,那么这种把握仅只是一个口号,它被人们喊了出来,但仅仅还停留于作为一个口号的层面,而人们并不能真正地理解它是什么,与我们能做什么。
这样的忽视更被人们的日常工作所规定,工作总是重复性的,即使它被不同的内容所填充,但是它所具有的抽象的形式是千篇一律的。因此我们对待工作似乎也能如此:这一个与下一个,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反复的重复给予了我们错觉,这种错觉与工业制品给我们的错觉相似,但是更为贴近我们的生活。因为物品确实可能外在于我们,但是工作却是我们所实际参与的,并且就是我们生活本身。于是人们对待生活也变得如工作般。
潜在的偏见就这样影响着我们对于生命的理解,这种理解既与时代相关联,但更为重要的是个人的体验,如何从原本的困境中脱离,或许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