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霞最近一段时间心力交瘁,儿子凡凡三天两头感冒,在医院检查之后,因为中度贫血而被确认为
这种病属于先天性遗传,林霞自己和父母往上三代都没有得过这种病。唯一的结果就是丈夫廖东学有问题,可廖东学是死活不承认自己有病,还指天指地的诅咒一通。
信任的底线一旦被挑起,曾经不管多么相亲相爱的两个人现在已经变得剑拔弩张。
“林霞,这些年我是哪儿对不起你,我们一家做的什么地方不如你的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跟别人好就算了,还弄出个孩子扣到我的头上,让我这两年多来不明不白的给别人养活孩子?我这顶帽子都快能盖住喜马拉雅山了!要不是医院检查出来有这个病,那我这一辈子不得憋屈死了?你究竟操的什么心啊?毒妇,这样对我!”从医院出来之后,廖东学在车里怒不可遏地对着林霞大吼大叫。
“廖东学,你说的都是屁话!凡凡是不是你的儿子,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我眼瞎啊,咋找了你这样的男人呢?出了事情不去想着解决,只会一味的指责!实在不行,咱们去做DNA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了,再说其它的事!”林霞恼羞成怒,滚滚的泪珠一泻千里,绝望地哭喊着。
“验就验,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我的我付出一切代价也要给孩子治病。不是我的,我一个子都不会出,你自己带着孩子净身出户吧!我丑话说到前头,你也别怪我心狠,是你有错在先。既然你都把事做得这么绝了,别不要怪别人不讲情义了!”廖东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着坐在后排的林霞说道。
回到家里,已灯火阑珊。
廖父瘳母看着儿子和儿媳冷冰冰的态度,顿觉事情严重。
“东学,凡凡怎么样?医生咋说,这孩子体质太弱了,用点什么方法调理调理。”廖母问道。
“哎呀,妈,还补个啥呀,是不是咱家的种还不一定呢!”廖东学气急败坏地说。
“东学,你说啥?我没听明白,你别吓我!”廖母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捂着胸口,呆呆地望着儿子。
“凡凡被医院检查出患上了遗传性球形红细胞增多症,需要做脾切除手术。这种病属于父母一方遗传给孩子的,你说林霞不是,我也不是,那能是谁?唯一的解释就是孩子不是我们廖家的,是林霞那个贱货跟别的野男人生的,然后栽到我的头上。幸亏是医院检查出来了,要不我这个冒牌爹得当一辈子!”廖东学把外套重重地往沙发上一摔,撇过头看着林霞进屋的房间,恨恨地说。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甩在廖东学右脸上,廖东学摸着火辣辣的脸,又惊又怒地看着父亲,“爸,你疯了吧,你打我干啥?做错事的又不是我!”
“你这个兔崽子,这种病是我们家遗传下来的,我得过,你也得过。你小时候已经做过脾切除手术了,我怕你心里有阴影,就骗你说是阑尾炎手术。你个笨货,阑尾长在身体的右下部,脾长在左上腹部,你再掀开衣服看看,你的伤口长在哪儿?自己不摸清楚状况,就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乱叫,亏得你还是个大学生呢,书都读到猪肚子去了!快去跟林霞赔礼道歉!”瘳父气急败坏的骂道。
瘳东学磨磨蹭蹭地进了房间,一看见林霞睡在儿子的旁边在无声的啜泣,廖东学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林霞,事情弄清楚了。原来我小时候得过这种病,只不过咱爸咱妈没有告诉过我,我一直以为我得的是阑尾炎。现在水落石出了,你打我吧,我不是个男人,不分清红皂白就糊乱往你头上扣帽子。我也对不起儿子,不该在他生病的时候还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你骂我打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廖东学可怜兮兮地蹲在林霞的旁边。
半晌,林霞还是没有转过身来,也不说一句话。
廖东学没办法又出去把父母请了进来。
“林霞啊,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对在先,没有在婚前把这个情况跟你说,害得你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要怪就怪我们吧,东学做的也不对,你爸打也打他了,然后他也给你道歉了,你就别再生气了,气多对身体不好。再说,现在是给凡凡看病要紧。等把凡凡的病治好了,我跟你爸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兔崽子,让他对你好一辈子!”瘳母半俯下身子,轻轻地拍着林霞的后背温柔地说。
“妈,没事,我是为凡凡难过,这么小就要做手术,我心疼的慌!”林霞闷声闷气地说。
“没事,这不是啥大不了的病,咱找个好医生看看,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瘳父说道。
夜渐渐深了,廖东学去厨房做了一碗鸡丝面端到林霞的旁边,又是道歉又是哄地给林霞把饭喂了。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瘳东学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他跟林霞的感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