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乎心灵救赎的的故事,是一个讲述怯懦与勇气、背叛与忠诚、救赎与回归的故事,更是一个少年的成长故事。
故事的背景有很多,比如阿富汗种族制度,君主专制的覆灭,俄国入侵阿富汗,塔利班政权的崛起,911事件,这些宏达的历史事件构成了小说的背景,也决定和影响着人物的命运。
阿米尔和哈桑属于不同的民族,一个出生就注定高人一等,而另一个则命中注定卑贱。阿米尔是少爷,而哈桑是仆人。
在这里,决定人等级的是宗教信仰。然而孩子天真无邪,没有很强烈的宗教意识。阿米尔的父亲、祖父都是非常善良的人,祖父收留了阿里,阿里和阿米尔的父亲一起长大。
主人公阿米尔和仆人哈桑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有许多快乐的回忆。然而爸爸好像更喜欢哈桑,请印度医生为哈桑做手术,补好了哈桑的兔唇。阿米尔很想获得父亲的更多爱,希望能更多地拥有父子单独相处的时光,想获得父亲的赞扬。和父亲少有的交谈,也让阿米尔觉得父亲的见识与勇气与众不同。比如关于罪行的讨论,童年的阿米尔牢牢记着父亲犀利的见解,并且信服。
阿米尔一度认为,是自己的出生杀死了母亲,父亲才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的。为讨得父亲欢心,阿米尔阅读母亲留下的书,并写小说,以期父亲的赞赏,可是父亲的反应很冷淡。父亲的朋友拉辛汗赞扬阿米尔有才华,鼓励他写下去。
1975年,12岁的阿米尔为讨得父亲高兴,奋力在追风筝比赛中获得第一名。按照规则,需要追到第二名的风筝才算完美,忠诚的哈桑替阿米尔追到了风筝。然而,不幸的是,哈桑遇到了三个坏蛋,反社会分子阿塞夫,哈桑不愿意交出阿米尔的战利品,他们殴打、凌辱、强暴哈桑。而这一切,都被阿米尔看到了眼里,懦弱的阿米尔不敢挺身而出去和三个大孩子打斗,他背叛了哈桑的忠诚和友谊,逃跑了。直到三个孩子离开,阿米尔才出现,自私的拿回了风筝。
阿米尔终于赢得了父爱,父子关系亲密和谐。而阿米尔内心却无法面对哈桑,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背叛。在自己十三岁生日这天,他把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手表放到哈桑的床下,诬陷哈桑偷了自己的礼物。忠诚的哈桑又一次为阿米尔做出牺牲,承认了。阿里带着哈桑离开了喀布尔。
1981年,爸爸带领阿米尔历经磨难,逃到了巴基斯坦,后来又到了美国。娶了移民美国的阿富汗将军塔赫里的女儿索拉雅。索拉雅因为婚前行为不洁,而不为阿富汗移民接受。而阿米尔因为自己曾背叛过哈桑,罪恶深重,他并不介意。阿米尔成了一名作家,索拉雅考取了教师资格证。一家人为生个孩子四处求医。
阿米尔从巴基斯坦打来电话,要他去看望老朋友。拉辛汗要阿米尔去喀布尔接回哈桑的儿子索拉博。阿米尔自私懦弱的本性再次表露无疑:
拉辛汗斥责阿米尔的懦弱,希望他用行动拯救灵魂,希望他回归善良勇敢。接着告诉他更多事实:
哈桑是阿米尔同父异母的弟弟,哈桑夫妻已被塔利班残忍杀害。
拉辛汗对他说:
经过痛苦的思考,阿米尔决定前往喀布尔救出索拉博。
在一位巴基斯坦司机的帮助下,阿米尔终于见到了索拉博。而此时的索拉博已沦为阿塞夫的玩物,一个性奴。
阿米尔和阿塞夫决斗,毫无悬念地,阿米尔被打得快要死去。然而此时的阿米尔终于能坦然面对死去的哈桑了,他在阿塞夫的拳头下哈哈大笑。小说中这样写:
阿米尔终于完成了自我的救赎,同时还有他父亲对哈桑的愧疚。
小说的结尾,阿米尔把索拉博带到了美国。心灵收到伤害的索拉博自我封闭,不苟言笑。在一次聚会上,阿米尔为索拉博放起了风筝,索拉博露出了童真的微笑。小说这样描写:
故事的结局也算完满,索拉博或将在美国开始新的生活。
读这部小说,首先震惊的是宗教信仰的不同带来的歧视与压迫。哈桑是哈拉扎人,什叶派穆斯林,好像天生的服从与忠诚于自己的主人,阿米尔为了试探他,问他:“如果我让你吃土,你会不会?”哈桑回答:“少爷,如果你让我这样做,我就做。”然后他反问,试探阿米尔的为人:“你会这样做吗,少爷?”说实在话,出生在没有森严等级的社会,无法想象、无法理解那种低人一等被人奴役的感觉。而阿米尔在看到哈桑受人凌辱时,不敢挺身各出,懦弱是一方面,恐怕还是骨子里的优越感在作祟。而得知哈桑本是自己的弟弟后,他为弟弟收到的苦难而自责,因为弟弟本应该像自己一样,拥有好的教育好的生活,况且哈桑很聪明,他应该拥有的都被等级森严的社会剥夺了。我在想,如果哈桑不是阿米尔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还会不会去救出哈桑的儿子?作者是讲述了心灵的救赎,这种救赎尚待超越民族种族阶级的局限。
其次感到震撼的是阿富汗这个国家。以前根本没有读过这个国家的任何作品,对阿富汗的了解仅限于新闻报道,就知道本拉登。而今,读《追风筝的人》,会感慨阿富汗人民的不易。因为俄国入侵,因为内战,阿富汗民不聊生,满目疮痍。在阿米尔去喀布尔就索拉博的路上,触目所见皆是悲凉。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阿米尔与一位乞丐聊天,发现这位乞丐曾经是一位大学教授,是母亲生前的同事,阿米尔从乞丐口中了解到母亲一点点爱好和特点,他的心灵稍感慰藉。
一个国家,教育工作者本应受到尊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才会发展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