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木心 《从前慢》
很喜欢木心的这首诗,也很想在这一生,幸运的遇到那么一个人。
那天和我妈开玩笑说,大概小时候的我太招人喜欢了,把这辈子的桃花都用尽了。小学的时候喜欢我们班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他学习也很好,性格也不错,也很招女孩子喜欢,大概十个女生就有五六七个女生都喜欢他,而我对他的喜欢,或许是人尽皆知的那种,如果有两个人同时和我说话,我一定会先回答他的那种。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或许从某些只言片语当中的理解,至少是喜欢过吧,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在一起过。(在我的观念里,在一起必须是那种显而易见的话语,一方说我们在一起吧,另一方同意的那种,什么都不说只能算是一种暧昧。)其实也没有很遗憾,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大概也就是某一次班干部竞选时他没有选我的那种意难平吧。长大后他偶尔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就算我对他早就没有了喜欢的那种情感,我猜,大概是因为喜欢了那么久却没与在一起过,内心还是有一种不甘吧。
小孩时候的我性格还算开朗,喜欢和一大帮男孩子一起玩,因为总觉得女生很烦,并且很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所以我的朋友很大比例都是男孩子,长大后很多朋友都没有了联系,但我总是记得大家一起打牌,一起满校园里乱跑的那种快乐,他们都是我这一生最为珍贵的回忆之一
后来长大喜欢上了别的男孩子,当然也是暗恋,以我这种怂到尘土里的性格加上当时学习不好的那种自卑,止于暗恋。我一直都以他的好朋友自居,就像歌里面写的,以朋友的身份,默默的喜欢了他好几年,后来读了大学,他有了女朋友,我的那句喜欢更是不能说出口,因为身为女孩子,我了解那种感觉,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希望我的男朋友有一个非常好的异性朋友,所以连聊天也基本没有了,我的一个朋友说,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就像你是一个骑士,喜欢尊贵的公主,在公主没有遇到心爱的王子时,你可以陪伴她披荆斩棘,但是有一天,为了公主杀掉恶龙的王子出现了,你的故事也就应该落幕了。你要做的不是继续纠缠,你知道的公主注定是属于王子的,她会和王子有一个happy ending,而你作为一名骑士,看到公主找到自己的幸福就足够了。在他脱单好几天后,我在日记里写下了这么几句话:我不能阻止你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因为我遇到你时并不算好,但这并不算一件悲哀,因为,你也失去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女孩子,即使我可能再也遇不到像你一样的男孩子。
再后来,我还在长大,依然继续兴致盎然地和这个世界交手。但这个故事,也算过去了吧,我说过,有些事就当作自己的独家记忆深藏于心底就好了,所以,更多的话就不写了吧。我只想告诉他,我的考研初试成绩还算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下个学期就是一名研究生了,也许你说得对,有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远了。不能亲口告诉你这些消息,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像之前那般在乎我的考研结果。很抱歉在最不懂爱的年纪遇到了你,很抱歉让你见识到了那么糟糕的我。总之,就先这样吧。
从前的车马很慢,我的一生喜欢过的男孩子不止一个,但我依然坚定地认为我是一个长情的人,只不过没有遇到适合的人罢了。没关系,反正我也才二十几岁,还有时间去遇到想遇到的人,只是希望,再见面时,那个他可以对我多点耐心,可以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可以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