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楼,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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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22楼的落地窗前,数十米高的大楼在脚下欢呼雀跃,阳光洒落,在城市的角落,背光面与向光点交汇,明暗交替。远处,高楼渐渐缩小、模糊,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白纱,目光不经意间被她吸引,思绪也随她一并飞去……

    楼的尽头,是绵延的小山。不,也许它并不小,只是距离远了。在一个人的眼里,远了不就是小了吗?但距离远了,心不就大了吗?人的心,说大不大,因为人只能记住一个故乡,说小也不小,所有走过的桥,看过的景,不都深深地埋在心底吗? 是我想他们了吗?不,是他们在想我,因为在所经历的事与物中,我都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是这样的。

    肉眼可见的最高处,蔚蓝的天空,纯净得透彻,像童话故事里的糖纸,点缀着棉花糖般柔软的白云,阳光从几亿光年的距离赶来,却躲在云朵的后头,像调皮的孩子,不愿与你正面对峙,却在你不经意时给予你惊喜。可它哪里知道,它的尾巴早已翘得老高,盘旋在云朵之上,渐渐融化,好似孩子嘴边被舔了一口的棉花糖,融化的糖丝映出诱人的淡淡金色。

    “看!飞机诶!”要是几年前的我,绝对是望着着天上的飞机,恨不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嘴角慢慢上浮,露出痴痴的虎牙,即使面朝正午的太阳,也要在太阳的淫威下坚持到最后,通常我们眯着眼睛,用肥肥嫩嫩的手遮着太阳,只留下一个可以看见飞机的小缝隙,但就只是这样,我们也很满足,毕竟在乡下,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一架飞机的影子。直到飞机消失于遥远的天际,我们才肯低下头,懊悔着没有早些看到它。

    飞机穿过柔软的云层,像在一团染上了阳光的棉花里扯出了丝丝棉絮,若有若无,似影似纱,隐约可见背后的一抹淡淡的纯色,风在云间嬉戏,她们躲闪着,追逐着,互相抓挠着,云已不似云,而似春日里的柳絮,随风而走,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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