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的时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能很多事,兜兜转转,不管是不是回到原点,总归是经历了,也许经历过后,人也就变了,权当是成长吧。
记忆中的自己,真的是一个怀旧且恋家的人。漂洋过海的书信,小心翼翼的装进成长盒;那一张张散落的画,拿去将它轻轻的过塑;打过的乒乓球、下过的棋、放过的风筝,我都将它放起来,放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想了很久很久,为什么以前我会如此的恋家,难道是我恋着我亲爱的父亲吗?仅仅如此吗,应该不是。
大学以前的我,在离家26公里的地方上完了初中、高中,26公里不远,一点都不远,但那时的我竟会因为生病失声痛哭,离谱的告诉扶着我的班长:我要回家。我甚至清楚的知道周围同学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大概都在摇头吧。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应该是无所谓的,不然怎么会在昏迷状态说出这样的话,哪怕醒来睁眼看到的是父亲,也理智的说,我去上课了。
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凌晨十二点睡,不到五点半便起床,朦胧的眼,像中毒的黑眼圈,浮肿的小腿也在一夜之间消肿,即使我知道,晚上它一样会肿……梦一场的日子就这么延续,一直到2016年6月8日晚,所有的一切结束。
一段日子的结束就是另一段日子的开始。但这之间,有一个插曲,是的,2016年6月9日至2016年8月31日,我不在人间。
2016年9月1日,我去了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时候的深夜里,我一遍遍的质问自己,却又不能给自己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现在想来,大概是逃避吧,也许不是大概,而是肯定。
开学军训是必不可少的,我记得那天阳光依旧很明媚,我像被烧烤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到眼睛,从两鬓滑落到脚下,“啪”的一声,与教官的皮鞋声交相辉映,而一般这时候,我们那善解人意教官会说:休息一下,擦擦汗。我至今都忘不了,他说第二句话时,情不自禁看向汗流浃背的我,后来,方队里竟然有人给我纸巾,我礼貌的说过谢谢后,却忘记了她的样子,大概会有一个很甜美的笑挂在嘴角吧。
军训到最后阶段,扁桃体发炎,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时候,孤身一人在不是异国的他乡,独自苦苦支撑,却又被突如其来的新生换校区所累。
一个人,收拾着东西,提下四楼,一个人上车,一个人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不认识任何人,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这就是填志愿时自己要的效果。我是第一个在新校区吊针的人,这是我敢肯定,到现在了,医务室的人还认得我,见面来一句:比刚来胖了,有精神多了!估计别的女孩不爱听吧,但我就是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