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玛瑙---【11】元宵节梢马遭火殃 关帝庙社戏强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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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玛瑙---【11】元宵节梢马遭火殃 关帝庙社戏强拆台

韩家沟引以自豪的是韩家的社火,这社火从祖上到现在已经有百年之久,当时韩家的先人下到咸阳府,惦着脚跟,站在老远观看了几天几夜梨园戏里吼的大腔,心里顿时泛出一种怪异的想法,将平时只能在地面上看到的把戏改装了一下,高高的台到桌子上,站得高高的,叫人在老远就能看到,叫低个子的人也能看到。回家后就在东头的柳家的铁匠铺子里打制了一杆,手把手的教给小伙女子娃,好让这小伙女子娃在上面鼓弄。这就代代传了下来,之后,就又有人到省府去看热闹,胡来一阵,不断改良。

这韩二爷是个老把式,因为读书多、识字多,也就见识广了,平时也就是在学堂里教个娃娃写写字,自从戊戌之后,这学堂倒比私塾热闹多了,忙的二爷团团转。

二爷很郁闷,一肚子的书,就是没处释放,每当到了年下的时候,就是二爷显摆的时候了。

这个韩二爷,是这四邻八乡有名的先生,小的时候到过书院读过书,最引以为自豪地是跟官道边唐家的文彦先生读过书,文彦先生是令这县里府里最让人佩服的 才子,唐家因受皇恩,做过几年的命官,熟悉这河洛泾渭,曾经馆授过几家的学子,有好几人最后都入太学读书,做官后到唐侍郎家里拜帖。唐家因为有朝廷的撑腰,个个都舞枪弄棒,唯独这文彦先生不喜好这点,弄一堆古书,整天不出门,为此唐大人还专门修治一读书亭,供文彦先生晨读,意在一变门风,不在叫后人从马背上弄生活,加上这清平盛世,再好的马背也没有从书中的来的好。

这韩二爷经常将唐侍郎文彦先生挂在嘴边,生怕人不知道,有时候还故意的问问“文彦先生是谁?”大家都听过几十遍了,但是都摇摇头,于是这位二爷就又从头到尾的添油加醋的讲一遍,最后就说,“我当初跟舅家二爷读书的时候---”于是大家都就不说话了。

说说归说说,到底这韩二爷还是有点本事,这年腊月初三,全村人都回家过“五豆”节,韩二爷提着赵生员给的一袋子豇豆,和小豆,夜半从学堂回来,路过严家沟的时候,有一伙二流子跟着,想抢去二爷身上的豆子回家给老婆娃子吃,不想这二爷走到沟底的时候察觉出来,到是唱起了大腔里的黑头,全然不顾这班人的威胁,唱到激动处,满沟道都传出二爷的吼声,回荡在两边的崖际,这时候,朝后一转身,大声的说道:

“身后边的后生,你想听书么?”

“说一个看看,不说把手中的袋子给给咱!”谁知道这小伙子里竟然有人叨叨 ,这下子二爷起了劲,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了。直到走出了沟道,上了韩家坡,这几个二流子才发觉上了二爷的当,这时想强抢都来不及了,因为韩家坡住着韩家的远房,都是认识二爷的,还有人认出了尾随二爷的那几个人,不觉打了声招呼,一下子路出了马脚,二爷这才活泛的会了韩家村。

二爷的本事在嘴上,生活也从这嘴上得来,可手中的麻利劲,谁也比不着的就是会双手会写梅花篆字字,这不,到了年节,五豆过了过腊八,年事这就开始了 。

二爷因为能写字,一下子就忙活了,腊月二十七,就在厅房里太初了一张条案,备上一榻大红南纸,给各家写起来春联。二爷的字不光写的好,全村的人叫二爷写字一是二爷的字有富态劲,二是二爷双手写字,大家看二爷写字,就像看戏一样热闹,大约我们韩家,都有用左手的习惯,过了几十年,一次韩家过事的时候,堂兄弟十几个人围坐了一桌,竟然只有两三个人用右手吃饭。看二爷写字,就是看二爷咋样用左手写字,二爷写字可不是推字,全然是飞舞的样子,虽然大家认字不多,每次都让二爷给念念,最后都高高兴兴的贴到自家的门上,记得二爷曾写过一副对联叫做“门迎洛水,背靠尧山”之类的话。

“二爷,给咱写一个,我要贴到米缸里!”

“驴日的,你家有啥米,小米还是白米?”二爷问到,

“咱家一缸小米,半缸白米,咋写?”

“这还用问,你说”这是二爷缓了缓,停住,来人一时说不出口,二爷左右挥毫,八个大字出现在大红纸上,大家伙伸头一看,一个条幅上写着“米白如雪”显然是给白米缸上贴的,另一幅上写着“亮似黄金”  结果大家哈哈一笑,这是二爷每年必些的几个字,当然还有给牛圈、马圈里写的“六畜兴旺”,给羊圈、猪圈里写的“猪羊满圈”  。闹了几天到了年三十,最后就写一幅字,贴在自家的门上,过后好多人还记得是“兄弟睦家之肥,子孙才族乃大” 上世纪末,有一副被人用半袋子白面换走了。

“他达,写毕咧?”二婆问道,

“毕咧,哦不对,是匝了!”二爷反复道,在年关上不说不吉利的字眼,有时二爷还会说上“结束了”几个书上的词,叫人听了极不顺耳。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一,韩家村各家都又忙活了起来,正月十七要过庙会了!这韩家村的庙会也不特别,特别的倒是韩家村的社火,到吸引七里八沟的,上上下下几万人到这里观看。为此每年都踩坏过好几亩地,踩伤过好几十人,每年过后,有叫好的、有埋怨的,倒是二爷乐滋滋的,指挥着这、指挥着那,一会儿都闲不下来。韩家村的社火确实叫二爷操心了,从百年前先人从咸阳梨园抄回的戏本子就暗自藏在二爷的榆木箱子里,二爷将这箱子架到自己睡觉房上,好在睡觉的时候能听到楼上木板的脚步声,这是先人传下的东西,每年就用一回,听说这就是几本子书,书上画着社火里各种装扮,还有各种把戏的门道,二爷秘不示人。每到年下,都有各方的梁上君子想得到二爷这箱宝贝,好拿回去也照样子做上一套,来向韩家示威。沿着洛河左右,百年来各里各村都有拿手的好戏,每到年下和过会,都会显摆出来,和别的村子一较高下,赢得赞誉。每到这时候,各村都有成头的来指挥着一台一台的好戏。韩家村是正月十三开始唱大戏,一般是村里人自己唱,有时候大家你一钱、我一钱的凑个份子,请来咸阳府里的戏班子,也唱上几出,好教大家长见识,这样大家也有面子。

这一天正月十三,韩家村请来了府里有名的李家班,唱的《曹子建会宓妃》 ,这个曹子建,什么都不会做,就会和洛神宓妃眉来眼去,当唱到“若说她的形态,敏捷似惊飞的鸿雁,委婉像游动的蛟龙,容光焕发胜似秋菊,华美茂盛赛过春松。”大家看看,一个劲地在台下起哄,口哨打个不停,这班头老李就出来吆喝,拱起双手向大家说:“各位乡亲父老,李家班刚到咱这里,不知道大家爱听啥戏?大家说出了,好教给大家唱和唱和,叫大家高兴。”

“好哇!好哇!”大家齐声吆喝,不断喝彩,又起来了一阵口哨声,这个李家班也真是刚到韩家村,并不明白其中理由,李班头向台下不断的点头,

“哈哈!哈哈!那就唱个《风波亭》”

“对,就唱个《风波亭》”  下面齐声喊道。

“那就准备了!”李班头应了一下,下去准备了。

话说这《风波亭》这出戏,就是讲大宋年间的事情,徽、钦二帝为金人所掳,中原锦绣江山一片狼烟。高宗南渡,建都于临安寻欢作乐,毫无迎驾之心。汤阴岳武穆赤胆忠心,以恢复为己任。统师大战金帅兀术,会聚韩世忠、张浚、刘錡三帅,大败金牛岭。后被奸桧与妇王氏害于风波亭。这出戏,慷慨激昂,悲欢离合。也有人说岳少保实在无能,竟然不能自保,还保什么江山。这就话里有话了。不想到这台下看戏的不光是永和里的人,这四邻八乡的杂七杂八都汇聚到这里,当下就有几个洛正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狗日的,这戏咱是看不下去了!”一个说道。

“还感唱咱祖宗,咱岳家这点事情,也敢再这里唱!”

“得想法,叫狗日的嫑唱了”

这边几个伙子正在叽咕,那边永和里的青年却正听得高兴,手舞足蹈的叫唤。

“走,咱们赶快回去,好和五爷商量商量。”这几个年轻人就挤出了,沮丧的回到了河对岸的洛正里。

洛河的东面洛正里,热气腾腾,里正岳五爷,正指挥者一群半大小子舞弄着,准备正月十五的竹马子,这竹马子是洛正里岳家的传世佳作,当年岳的爷爷,因为在府里表演过,受到府尹的嘉奖,至今还有一块牌匾挂在厅房的旁边,每年的正月十五,这竹马子便吸引这方圆百里的人看热闹。这竹马子白天看还罢了,要是到了晚上,更是灯火通红,相传在武王伐纣的时候,姜子牙走到半道,加上冬季寒冷,士兵有些困惑,到了一天夜晚,一道天火,引燃了旁边的树木,野兽被烧得到处乱跑,这火和兽便是来拯救大家的,于是这竹马子便流传了下来。

这天,耍完了竹马子,舞完了大龙,旱船已经收摊,白天到永和里听戏的几个小伙子找到了岳五爷,

“二爷,你说这气咱咋出?”一个气愤的跳着说到,坐在了岳五爷家的门坎上,这岳五爷正在吃烟,刚冒了几泡,就让这家伙给惊动了。

“啥事?慢慢说!”

“这永和里敢唱《风波亭》”

“唵,谁唱啥?”岳五爷一咕噜坐了起来,将烟枪撇到一边,两眼直鼎鼎地看着这个多嘴的小伙子!

“是永和里 !” 小伙子小声的说,其他的几个青年一起刷的眼睛看着岳五爷,不做声。

“妈的!敢唱,咱拆了台!”这岳二爷脾气暴躁,平时见人都要骂上几句,整个洛正里没有人敢对岳五爷说不好听的话。

“回去睡觉去,明天叫人拆台!”五爷说道。不想有一个叫做岳骏的小声给五爷在耳边叽咕了几声。

“都回去,明天都别到对面,好好看好咱的事情!”五爷吩咐道。

“城里来了大戏!城里来了大戏!”洛正里的男女老少相互传说着。

正月十四 大一大早,这洛正里搭起了戏台,这戏台,是供省城里的名角来唱的,一时间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来看戏。

“今天全天唱!唱歌全本子,咱看折子戏!”岳五爷逢人就讲。岳五爷个子高,脸型长,戴着石头镜,头上不多的几根银发一闪一闪的,“咱这是省城里的名角!”

这角色到底是谁,大家至今都说不清楚,记忆的是当天唱的是《成败萧何》 从晌午端一直唱到日落山,就是没有唱到鸡叫欢。这出戏,着实叫永和里我们韩家大没面子,至今老人们说起这事还咬牙切齿的崩崩乱响。那时大家都憋了气了,连大老爷这平时一派儒风,也面色铁青,见人就训。小青年更是拿起了铡刃和斧头,要到对岸去收拾一下岳家,都被韩二爷给拦了回来。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韩家村的正月十五并不热闹,因为要忙着办后天的庙会,各家都准备了各家的手艺。 因为要过元宵节,初七就从官道上的灯笼会上采买来各式各样的灯笼,家家的院子里,房门前,挂满了各色灯笼。

“走,到沟对面去!”不知是谁挑起了头,一下子串联了二三十个青年后生,一起聚集在村东的一个老院子里。

“带上火耀子”  “ 带上火药!”

“小声,别言传” “别让老爷和二爷知道”

“咱们这去要见机行动,小心自己的性命,不要让洛正里看到是咱干的!”

“好!”

十五酉时的洛正里,里正岳二爷,坐在 村里大场北边的高台上,威风地欣赏着连日几天各村各堂闹十五的把戏。

洛正里的元宵节,挤满了人群,就连隔了几条沟的杨家,垮了一条河的唐家、上上下下几条沟几道岭的人也来看热闹。 大场是洛正里最平坦的地方,有好几十亩地大,每年的正月十五前后,都要在这大场里闹伙上几天,比一比各村各堂把戏的高明。

几声尖锐的铳子响后,岳二爷向大家宣布本年闹会开始。

“抬炮!”岳二爷一声大喝!

十几个青年抬出了把门大炮,这八门大炮有碗口那么粗,用红绸子拴着在炮腰,炮尾的耳朵上左右各拴着一根红绳,尾巴炮眼上系着一根一指头粗的火药子。

“装弹!”

十几个青年每人抱着一个西瓜大的圆球,这个圆球里是二爷亲手指挥用木炭粉和好硫磺加上从外地运来的石粉等兑到一起弄成的,这几个青年轻轻的怀抱着这火西瓜,小心翼翼地放到大炮里面。此时周围静悄悄,都憋足了神气眼看着这火药球装进大炮的炮筒里。

“点火!”岳二爷又一声吆喝。

八个手持火把的青年上台,风吹过,火把呼哧呼哧的响着,这八个火把手旁边还站在两个帮手,上下身穿褐色的戏装,裹着带着扇着耳朵的红头巾,很是威武和可怕。

一声大鼓,多面罗罗顿时敲了起来,鼓声突然停下,只见火把对准大炮屁股,火药子嗤嗤的响,岳二爷双手捂着耳朵,大家也跟着捂着耳洞,

“轰轰轰”连续八下,这八门大炮直射向天空,在夜空中划出八道红线,正当人们举头观看下面还有啥好景时,突然这八个火球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一般,众人目瞪口呆,一时天空通红,整个洛正里笼罩在红光之中,树木、山塬、房屋看地一清二楚,不过都是红色的,连岳二爷爷看得眼睛直直的,全身通红,脸上好像用红纸贴上一般。这样的红光持续了一小会儿,在天上变成了白雾,顺风刮到洛河的对面,白雾下面飘落了八面锦旗,都有一个被字面大小,上面分明写着“国泰民安、吉祥如意”这几个字。大家这才从梦中惊醒一般,高声呼叫、喝彩、口哨、尖叫混作一团,这就是洛正里闹会的开始。

张家的舞狮子,李家的耍大龙,赵家的独庄子的跑旱船,以及大头娃娃,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韩世星、韩世斗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世严、世祥各领一帮人在人群中使劲的拥挤,大家都沉浸在一片欢闹之中,谁都没有留意到沟对岸永和里这几个坏事的家伙。

轮到岳家岳二爷的静芝堂竹马的时候,大家都要看看这静芝堂岳开成的拿手好戏,这个岳开成岳二爷,双眼眯着,眼看着一队队马队出演,踏着舞步、唱着小曲,还有马撩蹶子踢人,不想这时在锣鼓声中鞭炮齐鸣,火舌喷发,众人哈哈哈大笑,火舌在马队中穿来穿去,这几个耍火舌的人头戴狰狞面具,挥舞着大刀,见人就喷,一下子喷着了十几个竹马,这竹马本是用竹篾子和纸糊成,见火就燃,加上套在身上、拴在腰间,戏耍的人一下子慌了神,扑灭了前面、扑后面,看的人还以为是戏耍,鼓声更响亮了,这个岳二爷起初还以为是本堂人戏耍,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因为在高台临时搭建的戏楼上观看,加上琳里本里 有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都在此观看,不好下去看个究竟,就叫儿子岳平礼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这个平礼,赶忙下去,又被台下的观看的人涌来涌去。

“达,嘛达了,竹马子被烧了,三达、四达都叫人去开成里九尹堂请段先生去了!”

“啥!咋咧!”岳二爷再此问到,

岳平礼说:“刚才耍火舌的不是咱洛正里的人!咱的竹马子被火舌烧了!”

这岳老爷听后,老脸一下子青了起来,脖子发胀,又碍于其他各乡各里的人,不好意思发作,只是说说“先给人看看,有莫有嘛达!”这个平礼就下去了。

闹会继续在进行,大场里的大龙再次挥舞起来,大鼓铿锵小鼓咚咚,各样家伙越敲越响,随着大鼓的鼓点,只见红、橙、黄、黑四条 有十多丈长的大龙,从大场边上窜出,每条龙下都有十几个小伙子有节奏地奔跑跳跃,摆着龙头晃着龙尾,两条龙正在围着一颗明珠在戏耍,龙头忽而上扬,忽而低旋,忽而腾空而上,又作俯视冲下。忽然见有四五个身着红色戏装的小伙子抬出一根横穿木橛子的长梁,树立在大场中央, 四条大龙看到树立的柱子,翻腾着向柱子舞来,纠缠打闹,争先爬到柱子,盘旋而上,舞龙头的小伙子,勇气非凡,当龙头爬到最高处的时候,只见龙嘴大张,火舌喷出了焰火,一时下面的三条龙也被挥舞的大龙串上串下,龙珠在下翻滚,龙柱四周鞭炮齐鸣,四周村民的喝彩声和鼓掌声混为一起。

岳二爷更难堪了,本来这次是要让本堂的竹马子露脸,结果不但被烧,这大龙更精彩。

闹会直到三更时分,这才渐渐的散去,个里各村的人陆续离开了大场,这个岳二爷带领本里的人送走了来人,脸直青青的回到了家,胸中闷气在肠中、肚中、心中、肺中不断激荡,水喝个不停,茅子上个不完,儿女们都各自知趣的的借故离开了,自个人一夜踢腾个不停,没有人敢拦着劝着,都知道二爷的脾气。

十五的晚上睡不着的不只是岳二爷,同仁里的世星、世斗哥们几个也睡不着,齐刷刷的在厅房的硬砖地上跪着直到天亮,没有一个人说是到洛正里去过,问谁,谁也不开口。

正月十七,一大早天就下起了碎雪,到永和里赶庙会的人群充斥着洛水两岸的沟道和山塬,货郎挑着担子,卖油糕的推着木车,更有卖艺杂耍之流赶着马车从管道上一路吆喝,熙熙壤壤。这洛正里的庙会是这七乡八里最大最热闹的庙会。

韩二爷天麻麻亮就起来,吆喝本家的几个侄子,赶到下庙的院子里,这时已经沾满了人群。这下庙的园有十多亩地大,多年已近废弃,是收拾社火最好的地方,就像是唱戏的后台,是不准外人进去观看的,这里有许多的秘密,也是不准外传的。-------------------【待续】-----------------------

隐之

2012年夏于骊阳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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