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东北的冻梨。我的闺蜜小玉上大学的时候在东北,那次她说想回去看看,我说顺便带上我吧,让我也感受一下东北的极寒与极冷。就这样,连同另一个朋友,我们三个人踏上了去往东北的火车。
“到了那边我最想吃的是冻梨。”我很兴奋地说。冻梨的确是东北才特有的东西,类似大的概还有冻苹果、冻柿子、冻桃子、冻草莓,这些玩意儿我在东北的大街上随处可见,就是那样随意地摊在地上,你要买老板就会从热气腾腾的屋子里扔给你几个塑料袋,挑完了进屋去结账,价钱也不贵。之前我也只是听说,大概是在网上看到过照片,圆圆的乌黑发亮的梨儿,那亮色绝不是果商为了卖相好而打了蜡,它仅仅是被东北那寒冷的天气冻出来的色儿,表面附着一层晶莹的冰,着实好看。这倒是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中学历史书上虎门销烟的那幅插图,有点类似画上的鸦片。鸦片是坏东西,而冻梨却是好东西,可喜可爱的东西。
我们在零下32度的哈尔滨玩耍了几日,却始终没有见到冻梨,因为它的确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也不如秋林红肠、马迭尔雪糕那么出名,所以很少有人把它摆在游客的眼皮底下。我心里倒是始终想着它。临走的那天,我让同伴们等我一下,我去外面的巷子里找找冻梨。
我对那个陌生的地方实在不熟悉,中央大街的两边又延伸出很多条与之垂直的街道,我只能一条街一天街的寻找,走路得小心翼翼,因为结冰的地面实在太滑。大约穿梭了四五条街道,我终于在一个拐角的水果店门口看到了一筐子黑黑的发亮的梨子。我兴奋极了。
带着一小兜子梨儿,我们坐上了去长春的火车。火车上热,冻梨倒有些化了。按照当地人教会的正确的吃法是,先把梨儿泡在水里,化一化再吃。我哪管得了那么多,随意洗了洗就咬了一口。那味道的确是妙,像雪糕、像果汁里面加了冰沙,甜甜的带着天然梨汁的香气。
我一口气吃了三个,却又可惜自己买的少了。
后来到了长春,冻梨却是很容易买得到,随意一家水果店门口都有。我便又买来吃。可惜这次买的梨子味道大不如之前,既没有甜味儿也没有果香,我有些失望。后来跟当地人打听,才知道冻梨也分好几种,有花盖梨、苹果梨、白梨等。我在哈尔滨买的大抵是花盖梨,圆溜溜的,个头也不大,味道却是美极了。
如今,但凡出门遇到东北的朋友,我总能把冻梨当成一个话题来谈,对方也绝对和我一样兴奋,甚至程度更重,因为里面还带着浓浓的故乡情愫,那种感觉很美好。
我倒希望,有机会去东北游玩的朋友,一定要吃一吃当地的冻梨(尤其是哈尔滨的),最好也能有我这样的情愫,有点喜欢、有点回味、有点甜美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