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他會破口大罵,但實際上他的反應很淡,丁寧悄悄抬頭偷看,才發現張繼科的表情顯然不是不介意,看上去就是說你完了、你要死在我手上了。
——嗯…...我今天真的要完了。
良久,他說:「躺下,脫衣服。」
「啊?」
「看你學了啥。」
他拿了自己的眼罩給丁寧戴上,戴之前,他問「你看完有什麼感想?」
「我的感想只有統計數據。」她照直說她沒什麼良好感受,最不良的感受就是她差點性冷淡,但也算是緩解了她的相思之苦。
她戴上眼罩後才想起張繼科方才要求她脫衣服,她想著自己應該按照他的意思行動,但一雙手在摸索衣服鈕扣時,張繼科卻掰開她雙手,壓在兩側。
「別動!」
——不動就不動,又兇我了。
張繼科還沒有動作,於是被蒙著眼睛的她尚算游刃有餘,突然一陣風在她耳邊吹,她立馬翻身想往另一邊躲,右半身才離開床,張繼科便再次把她壓在床上,另一隻手摸進她褲裡,隔著一塊布料撫摸私處。
她下意識便是合上腿,奈何腿之間被張繼科卡著變得無處可逃。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喪失了視覺而造成另外四感更為敏感,當視覺受到制限時,潛意識會把注意力加倍放到聽覺上,比平時敏感的耳朵被他吹出的風撩撥很快就充血漲紅,紅暈亦因為他的動作漸漸爬上她的臉頰,嘴巴卻倔強地咬緊。
張繼科的嘴唇靠了上來,她因為看不見,完全陷入一個被動的狀態,張繼科親她了她便笨拙地回應,她猶豫著兩隻手該不該放到他身上加深熱吻時,張繼科又換了一個攻略位置。
她的脖子甚為敏感,張繼科卻很愛在後頸位置留下一個一個屬於他的印記,後頸被啃咬疼得她吡牙咧嘴,她抱緊他的後背,不滿道:「絕對要流血了。」
「長點記性,看你還敢不敢。」
「不敢不敢,我知錯了。」丁寧放軟了態度想討好他,「我能把這個脫下嗎?我看不見你。」
「不能,戴著。」他是在懲罰她,但她看上去十分享受,一點都不受到影響的樣子。
張繼科撥開她的頭髮,露出了後頸還有他新弄上去的咬痕,丁寧剛才抱怨太疼了,這次他在上面憐惜地輕舔、吸啜,隨著他的愛撫親吻,丁寧身體已經癱軟了,不知道下一步即將是哪裡,只能咬著手指骨不知所措地忍受突如其來的感覺。
看不見張繼科的動作便多了些幻想,每一步都帶著點驚喜和期待,那個位置跟隨生理反應已經分泌出液體,張繼科的手指隔著內褲布料稍稍伸入去,內褲也因此濕了一塊地方。
「嘖。」嘖嘖稱奇,「你身體咋那麼敏感?」
「...這不因為你嗎?」
從成年那天兩人互相摸索開發的身體,當張繼科開玩笑說我比你更熟悉你的身體她竟然找不到話反駁時,她就認了。這句話似乎戳中張繼科的內心,並且完全滿足了他的佔有欲,他把眼罩粗魯地扯下來,突如其來的動作把丁寧嚇得哇了半聲,另外半聲被張繼科堵在嘴裡吞下肚了。
「看著我。」張繼科說,他們鼻尖頂著鼻尖,呼吸的氣息互相吐在對方臉上,若在平時丁寧肯定會嫌棄,此刻她看著他,重重地點頭。
她也坐起身,卻不像張繼科對她那般隨心所欲就能找到重點,張繼科看她一臉尷尬瞬間就明白,拉著她的手往他仍然柔軟的地方上摩擦,「以後別看那些亂七八槽的東西,我教你。」
——你還教我你是變態嗎?
丁寧白了他一眼,「我也會妒忌的啊。」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但我只想著你擼。」
「啊!這個可以不用告訴我!」丁寧掩著一邊的耳朵,羞紅了臉。
他把她的大腿向兩邊壓在床上令她不得不打開將最隱蔽的地方暴露給他看,他的手指在前端打轉按壓,速度時快時快,她依然緊咬著下唇倔強地不發出聲,眼睛滿含淚水盯著他。那畫面就是張繼科在欺負弱小似的。
張繼科迎上去與她接吻,他低頭看著被她咬成血紅色的下嘴唇彷彿要滴出血,憐惜地在上面舔過,但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止,他找到那個熟悉的地方,不需要多餘的潤滑,手指慢慢伸到第二關節再緩慢出來時已經能帶出一點透明液體,借著這點黏液他又伸進更深的地方探索。
丁寧覺得突然從不讓她看到逼著她看,她寧願被蒙著眼睛敏感得要命,也比現在羞愧得想死更好,可是看著張繼科的手指在她那裡進進出出,卻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和興奮,她內部漲得發痛,那根手指只能緩過一點難受,不好意思開口要,她只好忍著難受緊抱著張繼科,把頭伏在他肩上享受快樂。
而張繼科不急不慢,容納了兩根手指的地方緊緊纏著她,隨著他的退出還會帶出一些嫩肉,他彎曲手指觸碰到裡面一個位置,丁寧便在他懷裡發抖,他的速度加快了,耳邊的急喘聲愈來愈粗重,有時還會控制不住有輕聲細響的呻吟,眼見差不多了,他刺激後方的穴位的同時,前面的器官也沒有忽視,兩方的兼顧,後面愈來愈捨不得手指的離開、收縮得愈來愈緊。
快感接連不斷衝進大腦,壓得她大口大口喘氣,好像是一條上岸了的大魚拼了命用腮呼吸,但仍然感到窒息。她把張繼科的手臂當成浮木一樣緊緊抓著,另一隻手放在下面想要制止張繼科,她沒想到他會抓著自己的手逼著和他一起干,那種自己給自己安慰她第一次嘗試,還是當著他面前。
那一刻心理防線都被一種複雜的感受給瓦解了,她全身不受控制的抽搐,不受控制的四肢捲縮,靈魂輕飄飄覺得自己飄浮在空中。
細細的碎吻落在她臉上,等著她回魂。
待她回神了,張繼科拍拍她的腦袋,拿了剛用來擦頭髮,之後被墊在她身下的毛巾邊角把她的中指擦乾淨,沒有那些黏糊糊液體,可是奇怪的觸感依然留在上面,印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的性慾望因為張繼科而起,而從有性慾望開始,她便一直被張繼科好好養著,也沒有慾求不滿過,今天一下子突破了好幾個項目,她現在還是懵的。
她還覺得有點似曾相識,想起來她是看過這種橋段的,就在張繼科電腦裡,她愈來愈認為是張繼科下套弄她了,她準備頒一個奧斯卡戲精獎給他,然而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
一波未完一波又起,她向後躺下,大腿被抬高壓向兩邊,張繼科則跪在床上扶著他自己的。她看向天花板稍微分神的時候,還會隨著呼吸一張一縮的下身就被填滿了,丁寧舒服得呼出一口氣,然後緊緊夾著他的不放,張繼科停頓了一秒,馬上識破她的意圖,捏著她腰部便提刀拔槍,高潮過後溢出的液體成了最好的潤滑劑,噗唧噗唧的聲音宣示它的存在感。
張繼科換了一個位置,手臂在她身側撐著,變成更深入的姿勢,丁寧看著在她上方的張繼科,埋在脖子下的血管已經顯露出來,好像能看到血液在流動,她忽然妒忌起血液可以一直在張繼科體內,摸遍他的全身、維持他的生命、控制他的情緒以及行為,於是她抬起上半身憤憤地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我的!」
她天馬行空的想法一直讓張繼科常常猜不透她,也是最吸引著張繼科想花一輩子的時間瞭解她的一切,她突然向著一個莫名的人物宣示主權,他應該要懲罰她分心,可現在他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他把她的腿分得更開,用力再往下壓,多虧丁寧身體柔軟才經得起這樣的折騰,然後進入的每一下都是最深最入,每一下都像是要撞入丁寧體內與她合二為一,丁寧更是挺著腿配合。他感覺自己快到了,原先還是磨蹭那個小疙瘩,現在變成瘋狂直搗那個地方,撞得丁寧想要逃走,卻被他捏著腰部,力度大得留下了紅印子,但他們都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們的叫聲都互相幫對方吞進肚,空間中只存有水聲和嗯嗯哼哼,直到剩下喘氣聲,兩人像剛完成100米沖刺一樣疲累,但又帶著跑了第一的喜悅相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