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中国男子二十岁算成年,行“加冠之礼”,以示成人。回头想想我自己,我也不知不觉间到了这时期,但我丝毫没有这年龄段应有的成熟,反倒有一种幼稚的行为始终伴随我。
我自嘲不曾经历什么苦难,又到处去谈论人生。但我自己倒承认沾染了一身人情世故的毛病,很多时候看世界看人生都往黑暗处看,我也为我这种世故的心态感到可怕。青年应该拥有一种仗剑走天涯的勇气,可在我身上完全不具备。谁又敢说幼稚不是很好的事呢?幼稚证明生活中无忧无虑,幼稚证明自己还可以保留童心。可怕的是青年时代就给自己留下世故的毛病。很多时候我与同辈的青年靠得很近,但又似乎离得很远。因为对于一个有着世故的毛病的人怎么还能与青年靠得很近呢?懂得了世故就代表我是恶人吗?不是的,只不过比别人更懂猜测人心罢了,而且我不会对一个单纯的人耍计谋,可能我自己并不完全世故到虚伪。我常常觉得一个人在年轻时,往往是理想主义者,但生活的前进,理想主义是保不住的,一个人的天真往往都是会被经过的岁月所磨破的。我深知一个人在成熟之后是很难保持天真的,很难相处,也很少不虚伪的。尽管很多人看我的行为很幼稚,事实上我比同龄人的内心更复杂,因为我知道很多社会上的权谋相争之事。我唯一喜欢的还是跟单纯的人相处,因为单纯的人不会对人进行内心的猜测,我始终相信校园里的人都是单纯的,可能只有少部分因为种种原因而世故了。尽管我知道很多人性的丑恶之事,我依然想保留幼稚的举止行为,这样才能更好地和单纯的人相处。要是遇到一些狡猾的成年人,那就不能用幼稚的行为与他们相处了,最好保持沉默或者用笑容迎合别人的讲话,有时候诚实不一定对,因为你的诚实会被那些狡猾的成年人当成缺点来攻击,究竟怎样与狡猾的人相处,这是需要一些社会阅历的,更需要智慧。我的幼稚的举止行为是不会变的,一者我想留住童心,二者我想跟单纯的人交朋友。在单纯的人那里可以找到真心,在复杂的人那里只能找到利益。不过,作为一个青年,又有哪些时候会被狡猾的人算计,毕竟青年身上没有多少利益可谋,就算被算计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大情怀,对待这个就可以看得开。
我嘲笑自己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尽管我希望自己独立,但父母之爱让我没法独立。不过我倒可以好好享受校园时光,享受友谊。我还常常违背父母的意愿,在我眼里父母的观念是比较传统的,而我经过文化的熏陶,觉得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我自知父母之爱是最无私的,但我又自嘲没法真正理解他们,也许也等我经历了当父母才会理解吧,但有些传统观念的东西可能还是会与我碰撞,这跟当不当父母没关系。
我自嘲自己是那个看透生活真相的青年,我似乎把人生看得很透,其实也没经历那么多,但尼采没经历过婚姻,他也可以批判婚姻,所以看不看透生活的真相也许跟年龄段无关,关键是在于思考,一个喜欢独立思考的人,那就离生活的真相靠得很近。米兰·昆德拉说过:“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也许我的思索只不过是让老人嘲笑的幼稚行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正理解生活的人又有几个?看透生活真相之后还热爱生活的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