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有多次似昨晚那样的夜归。
刚毕业在J城参加工作,一个白雪覆盖一切的冬夜,我叩开家门。
那时刚上班,被单位派到J城D村水泥厂实践工作一年,其实是单位领导为解决单位人员众多而收入有限现状,便把我们那一批参加工作的十几人分派到城区各企业,工资由企业负担,我们的业务水平也在实践中会得到提高,两全齐美之策。单位也会时不时通知我们回城里开会,以便提醒我们别忘了东家是谁,每次开会都会安排在下午,会开完已是很晚,对于家不在J城,平时住在D村水泥厂的我来说,晚上的住宿就成了问题,有几次是住在同学家。
那次开完会是周末,我坐车回了GP娘家。工作在J城,那个城市却没有一盏灯属于我,照亮我内心的是那盏二三十公里之外的家灯,无论多晚,家门打开的那一刻,便是安心和踏实。
同样有深刻忘忆的是一个夏天的夜晚。
那时,在省城参加执业资格考试,考完后乘最后一班大巴返回,GP是我每次夜回的中转站和歇脚点。
那次一进家门,看到爸妈在撇玉米皮,刚从地里收回的玉米棒子堆了一地。妈边起身给我准备饭,边问去太原干嘛了这么晚才回来,接着聊今年的收成,玉米个大饱满,今年是个丰收年。
无论子女长多大,都是爸妈眼中的孩子,在爸妈那里,我享受着孩子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