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离开,然后越来越不懂得爱和被爱的感觉,转眼到了被催逼的年纪,却十分惰怠地故意放慢了脚步,一彧如此真切地被困在新一轮的电视剧情节里,想要跳脱却又不得不审慎地思考困苦的来龙去脉。
身边有值得爱的人,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始,然后等待所谓时机,却渐渐把爱慕变成坚固友情。
“爱情会给你机会的。”
“嗯,我相信。”
好像在这种没有结果的探讨中,又一次完成了一场完美的自我说服,当中,一彧感受到自我麻痹的安然,不用考虑相处的细节,也不用担心行动的怯懦,玩笑和认真都傻傻分不清楚。
“祝一彧在新的一年里找到自己心仪的男神。”
“同祝。”
简练而不加修饰的文字,好像窥测不出其中的波澜,这种不被察觉的文字游戏,一彧很喜欢这种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标准的闷骚形象时所享受到的自娱自乐。
一彧尝试和自己和解,谁让她偏偏在不想要独自的时候,遇到一个刚好进入狂热的独身主义圈子的朋友。
是不是她又要以离开来终结这种无法言说的情感上的困顿?永远挂在嘴边的难以启齿,可以被轻易提起,然后被视为玩笑和戏谑封存为谜题,也可以被刻意忘记,就像所有似是而非的神秘。
校门外的菜市场总停不下喧闹的游戏。从街道这头到楼宇那边,在狭小而拥挤的街角巷道,杂陈的气味在其间流窜,还没有成家立业的学生们假装成过家家的样子,在一个又一个摊位间徘徊,却发现还价的手艺不够大妈们的四分之一。他们在向往着有家的日子,却总会被提醒自己还是个流浪的人。
南国那些吃不完的水果,好像便宜的本地香蕉能卖到一块二一斤,臭香臭香的番石榴能把自身神奇的味道填满整个空间,无法回避的气味也能让讨厌演变为欢喜。绵软的香蕉也会有正常规格以外的其他造型,被“压榨”为芭蕉干的口感甚好,在咸重口味的餐饭之后,甜香的零食又让进食成为了一个充满肥胖担忧的死循环。
沿着江水漫开去的神思,如同不着边际的大风起兮,不知会落向何处,有一天把生活过成了浮游生物的模样,那是否还需要诗意的栖居?
如果因为眷恋每日江边夜跑的走向自我的对话,那更换场景倒也无所谓适应与否,那为何不跳出原来的路线?
从原先每天晚上拼死完成了十公里,从江这头的灯火通明到江那边的静寂灰暗,沿途的卖场歌手用废旧的油漆桶做他们的架子鼓,敲打着城市夜晚能够驻足的心灵。
如若停留在不想改变的原地,而顺遂一种最为便捷的方式,到达看起来不差的状态,那又不是一彧想要的结果。哪怕一点点改变,而不是逃避,不是无止境地回避内心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