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散文《观自在》系列38
·爱不是做出来的
半夜给雨声惊醒了，听了半宿的音乐。雨水淅沥的声响，仿佛覆盖了夜的寂静。然而，却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虚幻。我突然发现自己在写作中对于情节的陈述最终将成为永久的遗憾。
事物的呈现如果只是一个偶然的表象，并不需要令人信服。荷塘里的花还未开，叶片却耐不住寂寞早早探出了身子。那气味非要附于语言，就像刚出浴少女的体香。
一些微小的的情节往往只是故事的陈述。感觉生命的旅程，总是在逃避梦想的途中展开的。红尘滚滚直接反映了一个社会的心态。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东西的存在理由都不在于它本身。但任何一个人的行为方式却都取决于自己的思想意识。
记得某日去了漳江口红树林，才发现文明进程的栈道，蜿蜒曲折，却无法通向彼岸。而白鹭和红嘴鸥的翱翔鸣叫，则让人身心澄澈。现代生活，其实最难得的享受，莫过于与优美大自然的融合。这样，远观近看之间，变幻无穷的绿色也就有了层次。
在种种欲望与制度的底层，每个人其实都是这个文明社会的受害者。惟独，合乎本性的东西都不是恶。萦绕在我脑海中的秋天，似乎有一朵火苗轻车熟路。
于是，我开始构思一篇小说。
这篇小说将会写到爱。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有着许多问题的独身女人，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她没有爱。不是她不爱什么人，而是她根本就没有爱。可是，她从不爱，却与不爱的男人做爱。她跟女友解释说，她沉迷在欲望中，她被诱惑了。而那个男人却误认为女人是爱他的，他深陷其中。所以女人觉得还是伤害了他，并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因此，带着负罪感，那女人希望男人忘掉她。她要求男人恨她，可是男人说他不恨。她又要求男人爱她，可是男人说他不爱。男人说，要我怎么恨你和爱你呢？这下，那独身女人终于明白了，自己是遇上同道中人了。而让男人深陷其中的，是他误认为女人是爱他的，而他一时找不到摆脱的方法。
他们就这样，相互之间都不爱。但他们相互之间却做了爱。正因为他们都没有爱，他们都尝试着想做出爱来，但都没有成功。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