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姐家附近便有一个公共澡池子,两个人便一同前往。两人又差不多同时洗完,一前一后都出来了,便又一同回家。
一回到家,瑞年就迫不及待的将新衣裳新鞋换上了。
人是衣裳马是鞍,他将新衣裳一穿,显得又高又帅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李姐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笑逐颜开道:“伙儿!行啊,这衣裳一穿,像个干部一样,比街上的闲人神气多了!”又说:“咱干脆再去把头一理,你个子高,理个中分,简直把所有的人都比下去了!”
瑞年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头笑了笑说:“我就是个要饭的,还能比得过城里的小伙子?”
“气质,气质好不好?”李姐笑道,“你比街上那些小伙子有气质多了。反正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最帅的!”
说话间,两人便又出门了,在附近的一家理发店里,瑞年把头发剪了。李姐本来想烫头的,但因听说烫头要花好几个小时呢,她嫌太慢账,也怕瑞年等得心慌,就放弃了烫头,也只是把头发稍微修剪了一下。
从理发店出来后,李姐却将瑞年的胳膊紧紧的攀住,一路走,还蹦蹦跳跳的,神气活现的像个小女孩一样。
两人正走着,突然迎面过来一个也是三十来岁的女人,笑着打招呼:“宝珍,又换了一个啊?”
李姐道:“你扇远!谁像你一样,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我伙儿还是原来那个伙儿,只是把衣裳换了。你看,帅吧?”
那女的将瑞年打量了半天,点头道:“果然是宝珍!眼睛毒,咱窑头街怕是你伙儿最帅了!”
那女人走过去后,瑞年便小声问李姐:“那是谁啊?咋像没见过呢?”
李姐道:“你以后可少跟那人来往!麻将轱辘子,听说还吸毒呢。小心把你带坏了。”
瑞年道:“我又不认得她,咋会跟她来往呢?”
“我是提前打个预防针!陈妮娜可是勾引男人的老手。今儿跟这个睡,明儿跟那个睡。又没个正经工作,钱花得却跟流水一样。哪来的钱?还不是那些男人给的!”
瑞年道:“我知道了,你就只管放心吧!你伙儿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咋可能随随便便去勾搭女人呢?”
李宝珍笑道:“哎呀!把你说得跟正人君子一样!你不勾搭女人,我是咋上钩的?”
瑞年便也嘿嘿一笑,说:“咱两个谁不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