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这模样简直如同还没炮制好的文章、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可是就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给你的感觉好像哪里错位了一样。他曾经说过会写出伟大的文章、因为他写文章的时候感受到痛苦、而精神上的折磨也每次都被我不小心而刻意的撞见所目睹到,而就在之后、他又说、好的东西都快被那些生在他前面的混蛋写尽了。但他从来都不说、那些他想写的东西和已经在脑子里反复逼迫他下笔的东西、也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我不知道他看到那些自己脑子里的东西一件件被别人写出来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个把房间里扔的满地都是衣服的女人、在我露宿街头几天里、一直在我那该死的房间里、我见她赤条条下床、捡起她的衣服、还有脏兮兮的内裤、她把内裤放在鼻子上我看着她深呼吸闻着那肮脏的内裤、她把内裤里面的那层翻在外面、然后就埋头于那中间少布地方、我们两就这样隔着她的内裤对视、那内裤若不是她拿着准可以挂在她鼻子上、之后她厌弃一般的丢在了一边、走近我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把内裤顺便一脚踢进了衣柜的黑暗角落里。她跳舞般在房间里打圈转着、而我在在圆舞曲中心坐着、注视着她挥舞着丝巾的手、在身体上拂来拂去、那模样轻舞极了、如天鹅舞一般、她手上的那条黑色丝巾、螺旋状围绕着身体、我在中心迷失了方向、黑色遮蔽了我的双眼。
女人逃跑回来投入生活中的激情、着实让南的父亲搞不清事情的原委、为此他总担心在这之后会有一件不可预估的事降临、为此他决定把这件事、彻底的搞清楚、他来到满目疮痍的隐晦之地死人的气息让他时不时有呕吐症状出现、尽管他是医生还是没能阻止口中不断流出的青绿色如同稀释过的便液。没多长时间后他就昏倒丛林里这块满是尸体的醉梦之乡、他梦见了走进他生命里、却再也没有再出现的人、与其说这是一种征兆、莫不如说这是一种预兆。
建立在喜欢基础之上的爱所展现的永久性、在离婚这件事上被得以体现。这些人就应该都离婚一次、或则说、不用为了虚伪而结婚、你会发现离过婚的人和不虚伪的人......…这时候南停止空气中还在飘荡的话。你看看就知道了、门被打开、我只看见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这样下去我会畏惧结婚、当然离婚也在后面大张旗鼓的排队。
我说:你是有什么毛病、这么丧!
南:你今天吃的什么药?我想应该是:Project MKUltra。
南:多半是氯氮平。
我:不一定、反正都是白瓶装的“药”。喝点酒去。
南:还早呢。
我:早晚都要去的嘛。
南:时间也太早啊、总有些人这个世界去喝酒的。谁不想艳遇、你不想?
我:我想回去了。
南:早晚都要回去的。
南的身体是有残缺的、这种残缺与堕落互相观望、相互招手。
她出门这件事对我而言有莫大的宽慰、我挣扎于在我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人所设的沼泽地里、也因这一摊的杂物而停歇。就在这时间、她拿着一束花、推开了我还未关上的门。我反感她手中拿的居然是郁金香、而不是其他花种中任何一种。赶紧扔掉这见鬼的花、她愣在门口有几秒钟、然后把包裹着花的纸扔在门口、拿着花放进了我那可怜的啤酒杯里、我多么想那艳丽的郁金香冒出一根长刺扎到她的手、这样我就有理由把那该死的花扔掉、她把花放在整间房子里最显眼的地方、收拾好她的东西就走了、走的时候也没有把门关上、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女人、远离我的房间和我、那还未散尽气味的郁金香被我扔在了大路上、迎着烈日而下的车碾开它、她瞬间就绽放了。我看着房间里被她搞的乱七八糟的家具、那些堆积在房间里见不到光角落里的衣服、正中间我的床摆放在那里、这种还不如杀死我感觉的事情、在我冲完凉离开这个房间里时、也没有消失、洗澡出来后、我找不到该死的内裤、更加憎恶在我窗外投进来的视线、我光着身体在房间里走动着憎恶于房间中间的床和丢失的内裤、那条不属于我的内裤。
故意提高说话的声音以及那个讨厌做爱的家伙、南喝着加了冰块的啤酒身体颤颤的说道!
说一说小乡那个等待的女人、在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而和她结婚的男子是小乡唯一的一个医生、她们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还没来得及办理整个离婚手续、这个全小乡唯一的医生就不见了踪影。后来、整个小乡都知道一件不争的事实:早在他们结婚之前、就已经商定好了离婚、而这个儿子的诞生、无疑对那不见踪影的男人是一种解脱和解救、而女人至始至终关于这件事都没有说过话、从而让人不的不怀疑、她是不是感情离去所受到的打击致使她精神紊乱、而女子的表现无疑是一种等待。
南的父亲回来没有多久就死掉了、那天、他还拉着南的手、语气喘喘的和南说话、一直到死都拉着南的手、像是死亡拉着他一样、而那些南认为还未听到的话、也最终成为了他父亲的秘密。相继死亡发生的概率一直发生在两类人身上、而南那该死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种。他死去的那天刚好是南三十三岁、我们在酒吧里正喝着啤酒、因为他是小乡最后一位老人、就算不是出于尊敬、整个小乡也为他这一生而惋惜、南回去的时候正常的样子、让我想象不到他怎么会也差点随他该死的父亲而去、要是这样的话、那原本不安分的小乡、也会再次增添很多动荡、就在南回家的路上、南父亲的第一位妻子、失踪了。尽管、葬礼举行是在十月间的天气、谩骂声还是很烈、直到最后人们发现她死在了他永恒的怀抱里、这个时候人们惊讶于她是怎么在人们不知觉的情况下、撬开棺木、爬到他身边、而又是怎么熬过等待死亡一点点吞噬她的时间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谩骂的人、憎恶着在心里谩骂的人。而那些谩骂过的人、各自在心里内疚于自己侵犯了这份伟大。也是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久违的负罪感再次侵袭了他们。
这时候、我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