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一墨客
北京的冬夜可真冷啊,冷的让我这个成天叽叽喳喳的人突然不愿意说话了,冷的让我这个来自南方的女子被迫换上了秋裤,冷的让我把脖子缩到围巾里看不见。这时候,我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不管是谁的,只要你肯抱抱我,那就很好。我太想要温暖了,身体的,心里的,都是那么急迫的想拥有。你,可不可以……分我一点温暖啊。
冬夜的冷让我言语迟缓,思维却还是清晰的,每天我总要在玥玥姐姐送我的本本上写点东西,好像形成了依赖,不写手就痒了。这个本本,本身就是温暖的所在呀。人一旦说的少做的少,那就会想的多,想家人朋友,想生活学习,想谈情说爱。想到脑袋要炸了,感觉容不下那么些,真的要炸了。
冬夜啊,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太冷了,我太需要温暖了。
好在,北京几乎是天天能见到阳光的,可这阳光缺失了雨水的滋润,只觉刺眼。我挤在阳光下,被迫成熟,岁月从背后偷袭,杀我个措手不及。直到黄昏来临,我就知道冬夜快来了,真的又快来了……我偷偷喘口气,望着来路匆匆的人们。有意无意,我想不起曾在何时,就这那滚烫的月光,寂寞地吞下一只口红,毒发在最美的年纪。
冬夜里想的最多的不是爱情,写的最多的却只是爱情。谈情说爱么,如同写文章,它原本是一团杂思,我却残忍的将它拆碎,可能是我冷的不自知了,急迫地渴望它来帮我取暖。我重新排列组合,赋予它畸形的骨架,再注入一段深情,文章成了,感情成了。一夜年华,或许情还不够深,年华还不够长,但已耗尽我某刻童真。
电影《芳华》里的一个片段,让我久久无法释怀:小萍再也无法控制掩埋了20多年的感情,她抽泣着对刘峰说:“送你离开文工团的那天,我有句话没能跟你说。”
“什么话?”
“你能抱抱我么?”
刘峰楞了一下,用仅存的左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千疮百孔的心无法愈合,只能乞求那一点点微薄的暖意,让寒冷的心和身体不至于孤苦飘零。“你能抱抱我吗?”流水荒芜,来去无意,冬夜,我点燃你留给我的那盒火柴独自取暖,我不求了,不求了。
其实生活并非虚度啊,何来尘埃飞舞?觉得冷,其实就是被空虚吞噬了呗,天冷是借口,寂寞才是真的。一个人生气蓬勃的时候,绝不问为什么是生活,只是为了生活而生活――为了生活是桩美妙的事而生活。不为自己所拖,不被他人所累,就可以了,冷点又有什么呢?不要虚度吧,不要嫌寒冷吧,不要让曾经视若玩笑的道理,如今像刀刃一般,字字戳心,却悔之晚矣。
你问我说了这么久还冷吗?我还冷,缺一个久违的拥抱,等的来吗?等你等到音讯全无,我就用爱你的心去爱世间万物,我等这个拥抱,它会来的。
冬夜,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